;“皇上下旨,三殿下令人搬动阀门,所以就还能立刻再来一次!”
“这....也是一种稳重啊!”
对,从天禄宫中就能看出来朱允熥有多稳重,上面大理石的条纹最多只有七道,这和正大光明殿门阔七间相同,就算换了个材料也一样不能逾制!
路旁边还有椅子,让人走累了能够休息一会,刘三吾三人擦拭一番后坐下,感觉颇为贴心。
七月流火,夜晚乃是夏季难得的享受时光,他们听着微风拂过的沙沙之音,听着潺潺流水,忙碌了一天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
周观政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嘎嘣嘎嘣的声音骤然响起,他长叹一声:“舒服!”
“这吴王府,依我看能叫吴王宫了!”
“这也是三殿下地位不可动摇的表现,二皇孙倒是想修,他有资格么?他有这个能力么?”
“差得远呢!”
此时,朱允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了,一方面,他对如此雄伟的吴王宫属于朱允熥而感到非常嫉妒,可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天禄宫的喷泉啊!
他就在纠结和矛盾的步步前行。
今儿就是他的受难日啊。
蓝瘦香菇。
周观政吟道:“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前宋杨万里之境界,我算是明白了。”
吴与弼却摇摇头:“大人,你应该超越他才是,毕竟那会杨万里空有报国之心,却无报国之门。”
“高宗皇帝软弱无能,而继位的宋孝宗也差了一些。”
“如今皇上雄才大略,三殿下神明圣武,所以才有了你发挥的时候,若你生活在宋高宗时代,你敢在门口拦截礼乐,并且让皇帝道歉么?”
“也许皇帝碍于祖制会拉下脸来,但估计第二天你就会被流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以此发泄他的不满。”
“秦桧不就是干这个事的么?”
周观政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吴与弼看向刘三吾,“刘大人,如此良辰美景,可有诗应和?”
“没有!”
“说的这么坦然?”
“此地只应天上有,人间难能几回闻。天间宫阙,也只有谪仙人才能作诗描述,我这种凡夫俗子,水平还是差了一些,就一个人回家聊以自慰,不贻笑大方了!”
“哈哈哈~”周观政笑道,“你刘三吾什么时候学开詹徽了?”
“这马匹拍的,属实是有层次。”
“嗨~”刘三吾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胡须摆弄齐整,不满说道:“什么叫做马屁?这绝非戏言,你说若非李白,世人谁知道瀛洲什么模样?”
“海客谈瀛洲,烟波微茫信难求!”
“若非杜甫,你我怎能知道李龟年的大名?要知道,宋朝可是将唐玄宗的梨园书都给烧了!”
“杜甫年少成名,和崔涤一起出入岐王家里,见到了李龟年。”
“当时李龟年已经名震一方,就和现在的孟晓芸一样。杜甫意气奋发和他说了几句话,可之后屡试不中,然后又碰上安史之乱,饱经沧桑,将性子都磨没了。”
“最后,当他流落江南时又一次见到了同样落难的李龟年,写了那首诗。”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春!”
“两人见面,一个饱经沧桑,一个流离失所,他们能说些什么呢?最后一句几乎将杜甫的含蓄表达的淋漓尽致,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称为诗圣。”
“我水平不及,靠着一番辞藻的堆砌怎能将天禄宫描绘出来?”
“此事,还是交给后来人吧!”
吴与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可为什么听来听去感觉还是在拍马屁呢!
还是个高端的马屁!
“走吧,去旁边看看,马上又要喷泉了。今儿皇上开恩,定要多看几眼!”
从天禄宫阶梯走下,刘三吾一眼便看到了解缙正在难为阿荷,他发誓,若是时间能够重来,他一定不会收解缙为徒!
“刘大人,你这徒弟很有意思啊。”
周观政直言不讳,“就是缺心眼,让他编书是把子好手,但若是在官场上,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三吾也恨不得撕烂他那张臭嘴!
三人向前,看着解缙写在地上的那几个字,这是在考...吴王府的一个下人?
有些字就连周观政他都认不得,自己也是在一些犄角旮旯中见到过,你拿出来卖弄,还是和一个下人!?
我就想知道,就算赢了你能得到什么?
刘三吾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
众位官员也都渐渐簇拥而来,阿荷并不怯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东西,小心的将包裹的丝绸拿开,众人一看,那竟然是本巴掌大的书籍。
只见阿荷在空中写写,而后翻阅了几下,忽的眉开眼笑。
“第一个字,念biao?”
解缙:???
包括刘三吾在内,所有官员都愣住了!
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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