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眼中喷薄着一股戾气:“飞扬跋扈,搬弄是非,挑拨离间,你这妒妇到底干了多少蠢事?”
“咱听锦衣卫汇报,你还杀了徐辉祖的小妾?”
孟氏想要撒谎,可朱元璋那双睿智机警的眼睛吓她连胡说的勇气都没有。
如果撒谎的话,可能会死的更惨。
“尸体埋什么地方了?”
她不敢言语。
朱元璋扭头看向徐辉祖,言语中满是失望:“历史上,不无一些因毒妇而家破人亡之事,你自诩苦读诗书,这种事情应该听过很多才是。”
“咱没学过多少文化还能说上几个呢。”
“就比如汉元帝,比如前蜀王衍,后蜀孟昶,南唐李煜,多得多啊?”
“徐达出身贫寒,一生清廉,就连那些老部下也不敢仗着他的权威为非作歹。”
“他才走了几年啊?”
“你信不信,若是叶宜修还在应天,他非得闹上门去,让你颜面扫地不可!”
停顿了一分钟左右,朱元璋冷冷扫过面前跪着的这群人:“将孟氏浸猪笼,管家杖死,其他下人杖责五十!”
“徐辉祖,迷恋女色,看着徐达的面子上着杖责三十,剥夺所有职位。”
“魏国公府大权交给徐氏管理,徐辉祖不得插手!”
徐辉祖听罢身体一软冷汗淋漓,孟氏则依旧哭哭啼啼喊道:“皇上,这不是我的错。”
“都是徐妙锦,都是她撺掇的。”
“若不是她和我作对,我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皇上,都怪徐妙锦!”
朱元璋转身凝视着她,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诧异,似乎他也想不明白,人为何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咱就该把你凌迟处死的。”
孟氏陡然噤声,吓的魂不守舍。
“不过圣旨已下,朝令夕改也不是事,还是浸猪笼吧。”
“沉的远点,以免污染了应天的水,咱喝了之后拉肚子。”
“徐妙锦,跪在晚上就回去吧,天德的祭礼咱已经操办完了,以后也不用你们操心,咱管了,下礼部,让任亨泰记着点。”
朱元璋走后,笼罩在众人头顶的那团阴云才渐渐消失不见,他们终于敢长舒一口气,那种随意间取人性命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宋和看着徐妙锦在那咬牙支持,心中起了恻隐之心,对着她悄悄说道:“五姑娘,跪这儿来。”
“怎么了?”
“这块砖是当初特制的,比较松软,跪在这膝盖不会太疼。”
“啊?”
宫里面还有这种事情?
“三殿下没有告诉你么?这是当年胡惟庸修的,因为当时的文人动不动就搞什么下跪请求,胡惟庸就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别人跪完之后第二天都无法动弹,可唯独他正常点卯,久而久之皇上就产生了此人敢于任事的印象,也正因如此他才能爬到中书省左丞相的位置。”
“宫廷,可比你们想象的复杂多了。”
徐妙锦看罢后却摇摇头:“宋公公,多谢你的好意,虽然事出有因,但我却阻挠了父亲大人的祭礼,让他英魂不安,这是我该受的惩罚。”
“哎~你和三殿下一样,性子倔!当初他也因为商税的问题不肯对皇上低头...”
“真的是天生一对。”
听闻此言,徐妙锦脸颊一红,想到朱允熥,就连膝盖都好受了许多。
安顿完她之后,宋和走到一旁,目光陡然间变得无比冷厉,随手一挥浮尘,“左右锦衣卫听令,皇上有旨,杖责五十,着实打!”
啪啪啪!
一阵阵凄厉的惨叫登时响起,宋和当初和徐达并肩作战,看到后辈堕落他心中也有怒火!
五十杖过后,足足十七个下人被直接打死在这,还有一些皮开肉绽,七窍流血,估计回去就活不成了。
孟氏看到这凄惨的一幕再也没有之前搬弄是非的嚣张模样。
她想要昏死过去,可宋和偏偏不让,每当她昏过去的时候便一棍子将她打醒,锦衣卫强行扒开眼睛让她硬生生看完了这场杀人盛宴。
“走吧。”宋和来到她身边,拽着头发粗暴的将她向外拖去,“浸猪笼去。”
孟氏吓的屁滚尿流,腿软的就连站都站不起来。
李景隆噗嗤一笑,就这德性还琢磨着给她弟弟弄个官呢,怎么想的。
“大人,饶命,饶命!”
孟氏疯狂大喊,可锦衣卫完全不为所动。
开什么玩笑,蒋瓛几乎可以说是朱允熥的铁杆手下,徐辉祖摆明就是朱允熥的敌人,他们怎么可能手软。
看着孟氏被拉走,徐辉祖心中惶惶,不敢有一丝反抗之意,也不敢在此逗留,强忍着屁股疼痛一瘸一拐的向着府邸走去。
徐达的余荫能庇护他多久呢?
夕阳西下,詹徽秦达陪同朱允熥视察莲花池归来,随便找了一个摊子准备吃碗面。
“殿下,您吃什么?”
“来个大碗打卤面吧。”
秦达跟着说道:“诶,我也一样!”
“好!掌柜的,来上两个大碗打卤面,卤子弄稠一点,热乎的,给我来碗清汤面,多放点蔬菜,其他调料什么都不要放。”
“好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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