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随之传来一道不耐烦的女声叫骂:“又带这些个落魄书生念这酸诗,碍着我睡也不踏实!”
四个老人面面相觑,正要解释,大门陡然被一脚踹开。
一道倩影闪入门中,四个老人讪笑着上前,想要分说清楚。
那身影全然不顾,杏目圆睁,对着四个老人怒道:“怎么,只顾你们半夜谈论风雅,不许我叫屈抱怨?”
“好生没道理!”那女子一挥轻纱窄袖,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
十八公腆着笑脸,安抚道:“此番另有不同,实在是这位先生大才之至,我等心痒难耐,这才搅了杏仙休息。”
那杏仙似乎积怨已久,此刻全然不顾四公尴尬面色,一股脑地抖落道:“你们几棵烂树老根,也要附庸风雅?”
“老娘若是要谈论此道时,你们又能占得了半点风头?”
那孤直公听得面色发烫,制止道:“杏仙!”
其余老树也掩面堵耳,不好意思听这杏花精胡吹大气。
平日里在它们面前吹水也就罢了,如今木庵有贵客到访,岂不是落了它们的面皮?
这叫人家如何看它们?
哪怕是传到其余山头上,那些个山精野怪怕是得讥笑荆棘岭长出了一堆大话精。
杏仙浑然不觉,得意地看向四棵老树:“怎么?不信我的话么。”
她自信地挺挺胸膛,挥袖拍拍巴掌,朝外道:“快献茶来。”
闻声,门外陡然又跳出两个黄衣女童,捧着红漆丹盘并六个茶盂,一个黄铜白铁茶壶。
两个女童粉雕玉琢,迈着两条小短腿吭哧吭哧朝杏仙跑来。
谁料这门槛实在是高,两个女童不过四尺高矮,跨门一个趔趄。
“哎呦!”那杏仙连忙上前接住两个女童,只是那红漆丹盘在半空选转了几圈,眼看着就要掀翻在地。
其中茶盂茶壶可经不得摔,让两个女童的小脸下意识苦了起来。
哐啷!
在这些精致器物差些摔得粉碎的关头,一只白皙的手掌稳稳地将其接住,抬手一翻,半点儿不差地搁在地上。
“啊,多谢。”两个女童绷得紧紧的小脸突然松了一口气,两眼眯似月牙地看向那只手掌的主人。
白衫青年盘膝坐在地上,纤尘不染,闻言抬眼看向两个女童,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见到两个女童小心翼翼地捧起红漆丹盘,青年打趣道:“怎么,这丹盘如此珍贵?”
两个女童闻言,却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这可是我和梅儿采了两个月的药材换的呢。”
青年点点头,笑道:“原来如此,那下次可拿稳了。”
两个女童开心地点着小脑袋,片刻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紧紧捂住嘴。
见青年好奇看来,其中那个梅儿极快地说道:“娘娘告诉我们,大家闺秀是不能多说话的。”
另一个女童气得跺了跺脚:“梅儿,你还说!”
女童梅儿苦着脸:“我就说最后一句。”
“不成了,你已经不算是大家闺秀了。”
“那,可是桂儿你也不算了呦。”梅儿掰着指头,“你已经说了一,二,三……”
片刻后,梅儿将手掌松开:“你说了好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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