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向金阶上东倒西歪装死的一众贵胄子弟,紧了紧手中的兵刃,妄图用其拦住眼前这个汉子。
但是汉子看向劈来慢吞吞的兵刃掀起唇角,迎面撞了上去。
这么一个在其他人看来失了智的举动,殿下的夏公公看了却没有丝毫的喜色。
哐啷!
卷了刃的刀兵脱手飞出,麻衣汉子完好无损地立于原地。
他站在宝座之前,俯视着瘫坐在宝座上的国主:“陛下,如今你觉得谁贵谁贱?”
正值生死关头,老国主反而平静下来。
他默默注视着身前的高大汉子:“你不能杀寡人。”
汉子皱眉:“你在说什么?”
难道这老家伙真以为君君臣臣那一套能束缚住所有人?
这一切都搭建在二者都是凡人的情况下,而他现在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完全可以将任何一支军队碾碎,然后轻松离去。
老国主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你真是不知?”
老国主临死时分,反而平静下来。
他指了指大殿一侧的金色塑像,道:“寡人的位子,乃是西方极乐之地,佛主金口玉言所承。”
“轮不到你来推翻寡人。”老国主眉眼间涌现出履极二十年来积攒下的威势。
汉子一时间略微怔神,随即掀起唇角。
老国主蹙眉不已,他在这股笑意中瞧见了一抹讥诮。
“你……”
汉子骤然间掀翻宝座,黄罗盖伞被指掌间力道撕碎作条条碎布。
脆弱的脖颈被轻易扭断,汉子默默收回手掌。
滴答!滴答!
汉子甩了甩掌心的血浆,漫不经心地在宝座的绸缎上擦了擦。
这是他来到此间天地亲手杀的第一个凡人,但是他并没有生出半分悔意。
无他,帝王这种玩意,在他看来其实已经不算是人了。
他们很难存下几分人性,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种冷血的政治生物。
尤其是暮年的帝王,他们拥有滔天权势,却无法做出理性的判断。
在死亡的压力下,他们往往表现得比寻常人来得更加癫狂。
相比较起来,好歹漫天神佛还存了一分底线。
他们对信徒不管不问,但是碍于天条和神仙的尊严,起码明面上不会去迫害凡人。
大殿之中,横七竖八躺着的侍卫身躯略微颤动。
其中一具身躯悄悄睁开眼皮,宝座之前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陆续起身,面面相觑。
最后,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地上唯一的宦官身上。
“阉党祸国,谋君篡权,当斩!”侍卫们顿时又化作忠君爱国的神色,义愤填膺地朝着那宦官拔剑刺去。
噗嗤!
宦官还为来得及起身,整个人就被七八柄兵刃扎成了筛子。
他嘴唇蠕动两下,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手腕。
大殿之上,麻衣汉子踏云而立,身上雄浑气血一波又一波地在身躯四肢中席卷。
云端,有雄壮身影踏祥云而来。
仙光璀璨之中,夹杂着三分浑浊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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