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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而说这是将军府,实际上将署衙和住所合二为一,显得克制节俭。
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前面还有十余人,都是等着见大将军的?
这大将军每天都如此?那还不得累死?高晋无语,想起之前大公子教训魏岗的一句话——“不会带士兵,那就自己干到死”,妈呀,这大将军实在是太过于“事必躬亲”了。
高晋对着肖鸿声说,“你先走吧,我在这排着队即可”。
肖鸿声有点为难,支支吾吾地说“大人,事情经过孙校尉已经上报给将军,包括东风镇逃兵和你的情况,所以我必须在此守着你。”
言外之意,逃兵的事情还没过去,具体如何还得将军裁判,自己别想逃。
高晋顿时语塞,愣了一会儿吐出了四个字——“屁大点事”。
两名士兵搜了搜高晋的身,发现了三枚飞针,确认身上没有武器之后才准许放行。
约莫排了一个时辰,身后的队伍越来越长,只怕还有四五十人,高晋佩服地看着肖鸿声,还好今天出门早!
“下一位!”
轮到高晋了,这是孙校尉也刚好进来,朝肖鸿声做了个离开的手势,就这样孙校尉和高晋一同进入了这万钧将军的明堂。
这万钧将军,身材魁梧高大,头发全部梳到头顶,绾髻束发,显得精神十足。
魏国和西三州的士大夫热衷于戴巾,不愿意规规矩矩地绾髻束发了,多是半束发发型,就如郑一川,看得多了,高晋还是觉得男子绾髻束发更方便,起码杀人的时候头发不会碍事。
再看这将军一身墨色的罩袍,边缘处用银丝绣出了纹路,这可真是少见。
看来这将军还挺……挺富裕?
高晋上下打量万钧将军的样子,并没有引起孙校尉和将军的注意,孙校尉躬身行礼中,而将军正在认真查看孙校尉递上去的奏报。
万钧将军合上奏报,抬头看着高晋,高晋也学着孙校尉行礼的样子,“高四桥拜见万将军。”
听到这声,万钧将军古怪地笑了笑,“不必多礼”。
“听说,你给士兵下了毒,以他们的性命相要挟,要他们放了东风镇的逃兵?”
这孙校尉果然没什么好话,高晋余光瞥见那孙校尉好像还在得意地笑。
“不曾下毒,但我确实是主动要求让孙校尉带我来见万钧将军的”,专挑有利于自己的事实来汇报,高晋不比孙校尉傻。
“听说,在你来了无边城之后,东风镇的逃兵一个都逃不见了?”
“报告将军,小的走了之后,全程在孙校尉的监督之下,不曾有机会了解其他,对此一无所知”。高晋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万钧将军有点不耐烦,“你可知明知对方是逃兵却私自放走逃兵,可是重罪?理应连坐!”
“当时我给了孙校尉两个选择,要么我把他们全部杀了灭口,第二天万钧士兵发现后再去东风镇给孙校尉他们报仇,要么暂且放过东风镇逃兵,我先跟他回来见将军”,高晋一板一眼地回话。
孙校尉表情不再那么嚣张,愈发有点紧张起来。
接着,高晋放大了音量,“孙校尉,选择了第二条路”。
当规则对自己不利之时,那就强调事实!
当事实对自己不利之时,那就强调规则!
若是规则和事实对自己都不利,那就把水搅浑!
果然,这将军不是吃素的,目光转到孙校尉身上,表情依旧,语气淡淡地,但一种无形的压力扑向了紧张不已的孙校尉。
“孙顺虎,怎么回事?”
“这人,这高四桥,真的给我下毒了,我这手!就是被他下毒下得!现在小的已经中毒不浅,若是今日没有解药,小的就会毒发身亡。”
高晋见这孙校尉还不知道中毒是计,心里暗暗得意,“孙校尉,你的毒不是无可救药,你的蠢才是真正的无可救药”。
“这东风镇逃兵殊死抵抗,但小的带领肖鸿声几人浴血奋战,终于控制住了局面,可这高四桥阴险小人趁着小的打斗给小的下了毒,说要用他自己来换东风镇的逃兵,当时士兵已经精疲力竭,大家都受伤了,无奈之下,小的才把他先带回来的,想着先送回无边城,再派大批人马前去捉拿将功折罪,没想到昨夜小的领兵前往东风镇,这东风镇已经全部逃走一空”。
这孙校尉一顿胡乱言语,吹牛不打草稿,高晋都惊呆了,什么殊死抵抗?什么浴血奋战?他几时控制住了局面?
高晋咽了咽口水,摇着头,嘀咕着“呵,这脸皮,澄阳关的城墙都自愧不如,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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