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胆大妄为的打听将军的行踪?
真当军规是儿戏吗?!
只不过,王乔愤怒归愤怒,却也没有出声唤来搬运物资的郡兵将其拿下。
因为他没有这个权利。
他是曹纂的友朋兼幕僚,在新军中并没有正式官职在身。
且夏侯惠应曹纂所请让他署理事务,也只是让他历练而已,可没有给予他自主惩罚士卒的职权。
故而,便有了他跑来矮丘,请夏侯惠让焦彝协助之事。
“新军之中,竟有如此狂妄之徒?!”
听罢的曹纂也面有怒意,当即豁然起身,大声说道,“子松且宽心,我定让此人知晓军规并非儿戏,之”只是他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又停顿了下,然后语气很是不解的问道,“稚权.似是早知此人?”
因为此时的夏侯惠似笑非笑,似是早有预料的样子。
“嗯,如不出意外的话,此人应是应募的屯田客邓艾邓士載。”
轻轻颔首,夏侯惠缓声而应。
屯田客邓艾邓士載
乃何人也?
闻言,曹纂与王乔面面相觑,皆不知所然。
心思活络的王乔,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拱手轻声发问道,“将军,此邓士載乃将军故旧乎?”
“嘿,非也。”
轻笑摇了摇头,夏侯惠也站了起来,“先前春耕罢了,民屯应募士卒入营时,我便大致翻看了一遍名籍。此邓士載因为年纪颇大,且其名籍后有备注,言他乃曾被举为典农都尉学士、对屯田事务以及修筑防御工事等颇有心得,故而我便记了他名字。而今子松言有一士卒对修筑壁坞择址置喙,我便觉得应该是他了。”
解释了一番,夏侯惠微顿了下,便又冲着王乔发问,“对了,子松方才没有问他姓名吗?”
“啊~”
闻问,王乔愣了下。
随后便面露赧然,讪讪而道,“回将军,方才我愤怒难当,以致忘了问他名字了。”
“呵呵~”
夏侯惠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又抬头看了下天色,便招呼他们下山,“暮色将近,我等归去军营会一会这位,声称壁坞择址不妥的邓士載罢。”
“好。”
“唯。”
各自应了声的曹纂与王乔,随上的时候还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不愚笨。
从夏侯惠的神态与言辞中,就能知道彼对这个邓艾颇为赏识。
且在如今的世道,能有表字的人可不是鄙夫。
只是他们想不通,如若说邓艾是落魄寒门,那又为何约莫不惑之年了,竟还是个应募从戎的屯田小卒呢?而且明明夏侯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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