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倩说完便转身做事去了。

   
    小褚原地站了站，然后掏出手机，分别在搜索引擎和社交网站中输入“顾迎清”的名字。

   
    出来的内容让她有些吃惊。

   
    她粗略浏览下来，接收了一些信息，去取了一份蓝莓巴斯克以及一些时令水果，一并送去办公室。

   
    小褚表明来意：“赵太太，程总让我给你送些吃的来。”

   
    顾迎清蓦地停下动作，看向她的不由做了个挑眉的动作。

   
    小褚心里讪讪，而且莫名觉得她刚才挑眉那个动作似曾相识，暗含某种不怒自威的势头。

   
    顾迎清手肘搁在椅子扶手上，淡淡笑着端详起对方来。

   
    “赵太太，怎么了？”小褚笑起来，一副既在工作上专业，又在为人处事上显得人畜无害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您是……多有怠慢，您别见怪。”

   
    “不知道我是什么？”顾迎清看了眼托盘里的东西，拿起叉子选来选去，迟迟不下手。

   
    “不知道您是赵太太。”小褚抿了抿唇，做出那种小心翼翼觑她一眼的表情。

   
    顾迎清食指撑着太阳穴，好整以暇地瞅着她，“那你现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小褚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你既然能将这个称谓说出口，说明你知道我的名字，并且知道了一些我的八卦，且没有人提点你这事的敏感程度，让你小心说话，谨防祸从口出。所以你匆匆拿到自己不知从哪儿得来的八卦，就到我面前假装不经意地提醒我的过去。你的目的是什么呢？大概是不满程越生与我这个二婚的女人在一起吧。”

   
    看着小褚脸色逐渐涨红，嘴里不断想要自证清白，却插不了嘴的样子，顾迎清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一本小说或是电视剧开头占尽先机，为难女主的女配。

   
    “您真的误会了，”小褚大声了些，“我是刚跟梁秘书聊天，问起了您，知道了你的名字，然后我就……我就上网搜了下……但是我才粗略看了下，程总就说让我给太太送吃的，也许是我当时被领导发现摸鱼，太紧张了，没听清楚是什么太太，就自动跟我在网上搜到的八卦对应上了……真的太抱歉了。”

   
    顾迎清勾起一抹笑，忽地转移话题：“你多大年纪了？”

   
    “……24。”小褚是真的紧张，如果顾迎清真的生气了反而还好些，总比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反应来得好。

   
    “很年轻啊，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想我当初，也容易自以为是，没有自知之明。”

   
    小褚神情一滞。

   
    “在这里，除非你有特权，否则都得小心翼翼做人，如果你没靠背景得到这份工作，可能就会因为刚才那句话丢了饭碗，”顾迎清假装看了会儿电脑，她抬起头，莞尔道，“小褚，你怎么想？希望我把这件事告诉程越生呢，还是当没事发生？”

   
    “顾小姐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小褚这会儿也没其他心思了，只想先保住这份工作。

   
    顾迎清见她眼眶泛起水汽，不合时宜地共情起来，她自己面对困境与窘境时，也会紧张到眼鼻发酸，随时控制不住想要流泪。

   
    可顾迎清又的确被那声“赵太太”恶心到了，也知道是对方是故意的。

   
    只是同样年轻过，年轻女孩子的心思又是一看就透，若这小褚今后还是这么蠢，在这里也待不下去，用不着她出手。

   
    顾迎清遂冷下脸来，淡淡说：“我要工作了，你出去吧。”

   
    顾迎清接着工作也不太能沉得下心了，频频看手机，跟金玉吟有一搭没一搭聊微信，实时问她到哪儿了。

   
    直到落地窗外的颜色，像蓝黑墨水滴落在纸张上，洇开、铺满了整个天际。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程越生扯开领带，将西装外套也一并脱了，“收拾收拾，走了。”

   
    “可算完事儿了。”

   
    顾迎清三两下将电脑手机一股脑扫包里递给他。

   
    往外走时，顾迎清凑近说：“这位置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坐的，我一坐上去，就觉得心慌气闷，头晕眼花，压力重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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