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神经病。
竺砚时将对方捏住自己两边耳朵的手拂开,翻了个结结实实的白眼,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戳人心窝。
“你这演技还得练练……”
“太油腻。”
陈拾一气急反笑,冷哼着,一双黑沉沉的眸子阴恻恻地盯着人。
在竺砚时扑进床裏的时候,一把扯过了已经团成一团缩在角落可怜巴巴的被子。
双手捏着被子的两角展开,以一种大鹏展翅般飒爽的姿势带着被子扑过去,一把将竺砚时按在被子裏。
身体压在上面,陈拾一眯眼,灼热的气息,肆无忌惮的擦过竺砚时的脖颈,脸颊。
“哥哥现在年岁长了,记性也差了。”
“倒是忘了,那会儿我们三个一块儿玩儿的时候,我是最man的那个!”
竺砚时被压的死死的,倒是相信了对方说出来的话,根本没办法动,只能满口敷衍地答应。
“好好好!你最man……”
关键是,为什麽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他印象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就着谁最有力量和男性魅力来讨论过!
“一点都不诚恳!敷衍人!”
陈拾一眯眼,声音凉嗖嗖地扫过人的后脖颈。
“不是…哎呀!我的老腰!”
竺砚时确实不是很想骗小孩,但在这个时候,有必要还是得拿出保命绝技。
开演。
“我有腰伤……”
龇牙咧嘴。
话还没说完,压在身上的力道突然松了,随后连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没了,就连腰部的最后一道负重——自己的衣摆也被掀开了。
“…你怎麽不早说?”
陈拾一没有了方才的恶霸形象,表情严肃下来,皱着眉,开始很不见外地伸手在竺砚时腰上试探的乱摸。
是哦。
直男就是下手没轻没重哦。
“你乱摸什麽!”
竺砚时使出浑身的力气一把将人掀开。
“不是你说你有腰伤……”
陈拾一才说完一句,就已经被推出了门,门甩上的时候,凶巴巴地吼出来一句。
“我他妈是gay!你有没有分寸!”
“……”
安静了。
过道裏除了没声音外,也没光。
说害怕鬼的某人,一脸无辜地盯着从门缝裏透出来的一点光线,保持着抬着手的动作。
吃了闭门羹。
低头,盯着自己微微发烫的指尖。
不对。
太不对了。
不是哥们,皮肤这麽滑的?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对方肌肤滑腻的触感,柔软又有弹性……
陈拾一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不自在地轻轻摩挲了一下指尖,舌尖带过略微干燥的唇。
片刻之后,转身离开,往前走了几步,想到什麽,又傻兮兮地转身敲了敲竺砚时的房门。
“我枕头……”
就一个,搬你房间了。
话依旧说完,卧室的门打开,枕头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脸上。
“赶紧滚去睡觉!”
门又摔上,彻底没了声。
陈拾一撇嘴,扭头,有些委屈,往前走了几步,却还在没忍住弯了弯嘴唇。
明明对方没来几天,陈拾一却有一种难得安心的感觉。
他一个人,独自在完全不熟悉的娱乐圈闯荡,多的是勾心斗角,任何真实的性格都没办法摆在台面上,只能被压抑着。
可竺砚时的到来,和这几天的熟悉,给他一种慢慢回归到曾经自己最真实的生活的感觉。
在如此浮沉的娱乐圈,他像是找到了一片属于他的浮萍,拖着他,在宽广的海面上飘荡。
而在今天夜裏,是他进入娱乐圈这麽久以来,难得孩子气的时候。
陈拾一抬头,脸上的笑还没有落下去,和一边靠在门前,手裏还端着一杯可乐的男生对视上。
张路沉没有开卧室的灯,身形融在一片黑暗裏,走近了才看见人影的轮廓。
一脸坏笑。
“…好衰哦。”
阴阳怪气。
陈拾一冷笑了一声。
“只能在角落偷看也是蛮可怜的。”
“他一个情绪如此平稳的人,被你惹生气,也是难得见。”
张路沉脑袋靠着门框边。
“看来,确实挺讨厌你这个发小的……”
“讨不讨厌我这个事情不论,起码能看得出来,他挺不待见你的。”
陈拾一又假笑,自顾自地嘆气,满过道飘着的都是——
“可怜啊……”
“被轰出来这麽自信,确实该向你学习。”
张路沉将空了的可乐罐头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裏,脸上也挤出了假笑。
两个人嘴裏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毒,彼此对着瞪,过道裏静悄悄一片,又不好吵着其他人休息。
片刻之后,一起转身。
一个房门摔的比一个响。
才不和红眼病计较!
狗咬你一口,难道还能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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