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含着沙哑。
喉咙灌下血水般,透着浓重的铁锈味。两班队伍七零八落地散着,裴舒语单手卡住喉咙:“顏顏,我错了,被生气了,是我没搞清楚情况,我给你道歉。”
季顏白皙的脸侧透着微微的红,她吐息均匀,步伐统一,裴舒语被她带着,配速上来了,心脏跳动也跟着上来了。
风直往喉咙钻,裴舒语可怜兮兮地:“顏顏,你都冷落我两天了,今天还要继续冷落我吗?你给我的题目我做完了,你都不帮我看看。”
她用力挤眼睛,想压出一点泪来:“你都不知道,我好可怜的,吃不好,睡不好,你理理我嘛。”
“顏顏,你怎麽罚我都可以,別不理我。”
“季顏,季同学~”
季顏终于扭过头,似笑非笑地:“怎麽罚你都可以?”
裴舒语眼睛一亮:“对,怎麽罚都可以。”
只要季顏肯和她说话,肯原谅她,什麽惩罚她都能接受。
季顏的惩罚不过是让她多做点题,多背点书,这些,她都能接受。
由于一班初始点比十班早,季顏比裴舒语先到终点,体育老师没说解散,她们还需要整理好队伍。
季顏轻声:“解散后来找我。”
裴舒语小鸡琢米似地点头。
目睹这一切的一班班长低声问:“和好了?”
季顏微微摇头。
班长:“以后还拦着她进我们班吗?”
季顏顿了下,又是摇头。
班长哭笑不得:“我感觉我裏外不是人了。”
季顏很认真地说:“你是人。”
班长:“……谢谢你说我是人。”
解散后,裴舒语和几个关系好的人说了声,乐呵呵地往一班那凑。
对于她这种抛弃好友的行为,祁英等人对她深表唾弃,但每周三的体育课,裴舒语都去找季顏,她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意思性地打趣几句,就放她离开了。
季顏站在围着操场一圈的绿色拦网前等她。
女生垂着头,脚下踩着小石子,踢来踢去,蓝白色的校服将刚运动完的人衬托地越发青春。
季顏背在身后的手指勾住拦网的缝隙,在脚步声停下后,她将小石子彻底踢开。
裴舒语舔了下唇,小心翼翼地挤到季顏身前,两人的影子交叠,好似两人抱在一起。这幕给了裴舒语幻想的空间,挤压她的紧张。
“季顏?”
“嗯。”
还在生气,裴舒语从单一的腔调处听出了季顏的情绪。
她深呼一口气,挺直的身板垮下,上半身前倾,更靠近季顏,找话题:“你想罚我什麽?”
季顏的肌肤很薄,透着淡淡的血色,是裴舒语画了这麽多年画来,看得最舒服的。
离得近,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季顏的五官,微表情,她甚至能看清季顏脸上小小的绒毛。
长而翘的睫毛随着呼吸扇动,在下眼睑处游移出一团浅而淡的阴影。
裴舒语差点要伸手触碰对方的眼睛。
季顏掀起眼眸,不出意外地与裴舒语对上视线,满意地占据裴舒语的瞳孔视线,季顏抬起掌心:“过来点。”
裴舒语不确定地将下巴搭在季顏的掌心,莫名有奇怪的感觉窜出,让她想要逃离。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裴舒语的额头泌出细小的汗珠。
季顏从口袋裏掏出小包纸,抽出一张,很奇怪地看向她:“把下巴搭上来做什麽?把汗擦擦。”
裴舒语手忙脚乱:“哦,好。”
季顏弯下唇,不动声色地挠挠女生的下巴,不舍得收回手。
还不急。
裴舒语问:“你还没说惩罚是什麽。”
季顏问:“什麽惩罚都可以吗?”
裴舒语:“当然。”
季顏淡笑:“还没想好,以后想到了再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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