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博物馆,这里相比起灯塔来说就多了更多人情味,架在水面上小小的一个集装箱,里面贴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钱币。
导游说是邮局的主人喜欢收集这些。
他们运气不错,到了邮局的时候那里关着门,以为没有机会进去了,没想到刚要走的时候正巧碰到大胡子老爷爷遛弯回来,聊了两句就跟他一起进去了。
老爷爷说可以自己选明信片,然后寄出去,上面会按上写着“世界尽头”的邮戳。
陈之上拿着明信片听他讲,以为自己应该会没有想给的人,但真正去想的时候,发现自己并非完全没有记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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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头去看温乔,温乔带着一个很苦恼的样子,别别扭扭地写温家的地址。
就是这样一个随意又带着郑重的地方,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方式,他们并非是完全自由、并非是没有羁绊的人。
还是有联系的,还是有感情的,是有恨,但是也有爱的。
他写陈舒云在美国的地址。
温乔写了祝小妹妹漂漂亮亮、健健康康,祝爸爸妈妈生活幸福,保姆姨姨注意身体等洋洋洒洒好多话以后,检查过没问题,双手递给白胡子爷爷。
陈之上纠结了半天,只写了“平安喜乐,百岁无忧”八个字就递了出去。
这是只有妈妈才可以看懂的,属于母子之间的联系。
不管怎么样,陈之上和温乔在把明信片交出去的一瞬间,选择和过去和解。
老爷爷带着眼镜看了看他们两个,很爽朗地笑了笑,说:“祝你们在这儿玩得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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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恰逢的春色,纯粹的天生。
C32:恰逢的春色,纯粹的天生
从邮局出来后的接下来几天他们一行人又去了火地岛公园。
温乔和陈之上牵着手,摸过了雪山下的冻石,听过夹杂着碎冰而叮叮咚咚的河流,呼出的气在零下的温度中变成可视的白雾。天与地之间的距离被拉长,又显得那么空旷,脚下的路都被雪填满,走起来有咯吱咯吱的声响,天空中偶尔有鸟飞过,凌冽地穿过太阳。
等到太阳西落,万物静默如谜的时候,就能感受到大地细微的呼喊。
温乔带了一个相机,每天都很认真地拍照。他不拍人,只拍那些安静的景和动物,比如一株随风摇摆的树或者破风而过的鹰。那些教授和新认识的同行的旅客,不过是他相片中的百分之一。
第四天的时候他们重新回到乌斯怀亚号,也从这个港口出发,即将穿过德雷克海峡到达南极半岛。
教授说他们来得正是时候,二月中旬是南极的晚夏,这个时候企鹅宝宝已经破壳,鲸鱼也在巡游捕食,幸运的话他们都能在沿途中碰到。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玩得太高兴了,或者是用光了好运气,在德雷克海峡上的两天时间里他们没遇到鲸鱼,也没遇到大企鹅小企鹅,甚至连特大的那种冰山都看不到。
船上有信号,但是没法用流量上网,只能打电话。温乔带了本书过去,第二天就看完了,整个人闲得无聊在甲板上乱逛,一会冻得不行又赶紧蹿回去,跟运粮食的仓鼠一样一趟趟的。
于是教授就给他们开讲座,半科普半沙龙的性质,很轻松的氛围,偶尔还有个什么知识竞赛之类的,把九十多个游客当幼儿园的小朋友对待。
实在腻烦了他们就鼓动船长把皮划艇放下来,教练一个个地教,在冰不多的水面上慢慢地划,会了以后就围着船转圈,几个一米八多的男人缩在皮划艇上振臂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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