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爱然然。”温廷的气势陡然间落下去，面对儿子的质问只能狼狈地回答。

    “你的爱就是让人被迫离开爱人，背叛亲人，和一个自己厌恶的人结婚，想开心都开心不起来，最后生一个让自己身体不好的小畜生，最后因此死去？

    “你的爱真可怕，没人想要这样的爱。”

    “文苑爱我。”

    “那她为什么不想着和你白头偕老，而是非得瞒着你给温家生一个儿子？你猜她是自愿的还是怕被你舍弃？或者这里面就没有我奶奶的参与吗？”

    温廷死死咬着牙。

    “所以你不要想着再叫我回去，温家的每个人都是恶魔，我不想也变成吃人的恶魔。”温乔顿了顿，放缓了声音，“但是妹妹不是，如果她出生了，你要好好教她。”

    温乔害怕他突然做什么，悄悄拉着车门，随时准备逃跑的样子，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温廷。

    温廷回头看他。

    那双眼睛和乔霏然那么像，清澈地控诉他的罪行，小巧的鼻尖下是一张圆润饱满的嘴唇，下唇略厚，如果笑起来的话很能感染人。

    温廷闭着眼睛都能描绘出这样一张面孔。

    几十年前乔霏然也这样看着他，明明比他矮却居高临下地骂他，被他掐着脖子接吻。

    后来，后来……他做错了梦。

    “滚下去。”温廷重新闭上眼睛，命令他。

    温乔巴不得，赶紧开门往下跑，要关门的时候又气不过，回过头来再捅他爸一刀子。

    “如果没有你，我妈妈一定活得健康快乐，长命百岁。”

    “滚！”

    温乔拎着菜，躲在树后面看了好一会，等温廷的车开走了才从走出来。

    “乔乔，做什么呢？”陈之上从小门那边进来，把温乔揽进怀里，接过他手里的袋子。

    “没事，碰到一个神经病男的，非要拉着我让我捐精，我把他打跑了。”

    “是吗？乔乔这么历害？”

    两个人打闹着往家跑。

    01:18:28

    温和的城

    C31：温和的城

    从那次以后，温乔再也没见过温家人过来，提心吊胆了一个星期，等他俩开学走了、成功办理入学手续以后才完全放下了心来。

    大学离CBD区比较近，而且从机场有直达学校的地铁。他俩到了学校才发现去错了地方，所有化学海洋科学的院系都在分校，他俩跑到主院来了。

    分院临海而建，宿舍的窗户很贴心地对着大海，打开窗户就能闻到淡淡的海腥味。

    陈之上无所谓，温乔倒是很高兴，缠着他说晚上去吃海鲜，被新认识的本地舍友拿“潮湿”“发霉”“都是蚊子虫子”给狠狠打击了一通，蔫巴巴地去超市买防潮袋和杀虫剂。

    然后就是发军训服，各连队开会。他俩因为不在一个院所以也不在一个连队里，不过还好就是隔壁，陈之上个子高站前面，温乔偏一下身子就能看到。

    他们学校的军训服是长袖制服和贝雷帽，穿上很显个头和身材，再加上陈之上还举着旗，惹得很多女生回头看。

    温乔偷偷笑，好像又回到高中的时候，陈之上在主席台上说获奖感言，台下的人小声说他“靓仔”。

    结果第二天吃完午饭陈之上就说要去理发店。

    “之前那种有点扫眼睛，而且帽子总是掉下来。”刚开学就来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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