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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授魂与
远方的海在呼啸,在汹涌、波涛。
浪头一卷卷从天际线处释放而来,把一切揉碎在咸涩的泡沫裏,又狠狠砸向岸滩,溅起的水花带着別样的温度,落在裸露的礁石上,瞬间又被下一波浪涛吞没。
漆黑的夜裏摸不清方向,风胡乱地窜,像失了魂的手,急不可耐地撞向礁石的石壁,又缠上椰树的躯干,扯得叶片剧烈抖动,发出藏不住的稀碎战栗,像被按耐住的呼吸,在寂静裏格外清晰。
海是没有情绪的流动体,却偏生带着股不管不顾的执拗,只一味地拍打岸边,浪峰推着浪谷,不间断地涨潮、回游。潮水钻进礁石的缝隙,带着漩涡般的力道,把嵌在石缝裏的细沙卷得打旋,夹处逢生的水草被这股力量裹着拽着,绿得发暗的茎秆瑟缩着,却又在浪退的间隙悄悄舒展一点,像是在等下一次更汹涌的包裹。
夜风依旧在岸边的岩石缝裏穿梭,尤其在这蒙着细雨的夜裏,风裹着雨丝钻进石缝深处,又从另一头挤出来,声音被磨得低哑,像某种压抑的呜咽,顺着耳道往心裏钻,听得人心发慌。
海水像得了某种助兴般愈发彭拜,一个劲往礁石缝裏钻,偶有浪头撞在石壁上,碎成无数细小的水线,顺着礁石的纹路往下淌,将石壁冲刷得光滑细腻,连最隐秘的区域都浸着水的温度。像是不知疲倦,非要将这无底洞般的缝隙填满才罢休,每一次涌入都带着更重的力道,连岸边的沙砾都被卷着,跟着水的节奏,一次次涌向那片被浪涛包裹的暗礁。
…………
季云酌的手胡乱摸,想找到什麽可以借力的东西,最后抓到了身旁的被褥。
“谢忱……”他叫名字,“你……给我出来!”
忙忙碌碌种草莓的人闻声抬头,明亮的眼眸好像盛着水光,对上季云酌微启喘气的唇。
他并没有听话,反而将自己的唇盖上季云酌的。
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夏季风暴。
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渴望与爱恋,仿佛有实质的火焰在跳跃,吻的时候勾起一个带着点得逞的笑。
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
它带着侵略性,如同宣告主权。
谢忱的舌有力地顶开齿关,深入、探索、纠缠,带着仿佛无穷无尽的精力。他的气息炽热而干净,夹杂着混合着似有如无信息素的荷尔蒙味道,将季云酌彻底笼罩。
这人还是没出来,但季云酌一句话也没再能说出口,只是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有点最初的怔愣后,便很快温顺地启唇回应,感受着那份近乎不讲理的需索。
随着谢忱身体重心的细微调整,以及腰胯部不自觉且又充满力量感的动作,他们身体最为紧密相连的部分便会传来一阵清晰的牵动与摩擦。那感觉微妙而直接,顺着神经末梢倏地窜上季云酌的脊梁,带来一阵阵细微的战栗。
隐秘的牵扯感仿佛在无声地强调着他们此刻的融合程度,让这个原本就充满占有欲的吻,更添了一层令人面红耳赤的直白的欲念。
一吻暂歇,谢忱微微退开些许,银丝在两人唇间牵断。他呼吸粗重,额头抵着季云酌的,鼻尖蹭着鼻尖,声音因情动而沙哑:“感觉到了吗?”
……。
“ta……和我一样,都对你喜欢得很。”
季云酌的回答在喉间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尽数被谢忱随之而来的更深的吻吞没。
“宝宝,你好温暖。”这人亲吻时候还不耽误多嘴说话,呼出的热气向下,就飘在季云酌脖颈间,这句夸赞的话更让猫猫脸红了几倍。
“可以一直这样吗?”谢忱支起身,恳求道。
季云酌想让他滚蛋,可一时又说不出重话——他嗓子疼。
“我看你是不想要了。”
谢忱撇了撇嘴,像灰心丧气的小狗。
但是又亲。
刚才唇齿相缠的热度还未褪去,谢忱的吻这次错开了季云酌的唇瓣,俯身时带起的气息拂过耳廓,惹得一时不知所措猫猫睫羽轻颤。
下一秒,微凉的唇瓣精准衔住季云酌的右耳垂,门齿极轻地碾过。那裏的耳洞还带着新愈的柔嫩,边缘早已不见初打时的红肿,只余一圈浅浅的且透着健康血色的印记,是上个月精心养护才换来的完好模样。
和爱人有着同样的特殊标记,还是一左一右。
谢忱的动作克制得近乎温柔,没有用丝毫蛮力,生怕惊扰了那处尚未完全长牢的皮肉,更怕细微的痛感破坏了此刻的缱绻。
齿尖只在耳垂上短暂停留,便顺着耳廓的弧度轻轻滑开,最终在软骨边缘留下一个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牙印,像一枚隐秘的、只属于两人的印记。
分开时,他的唇瓣还若有似无地蹭过季云酌的耳廓,那点转瞬即逝的触感,比绵长的吻更让人心跳加速,暧昧的气息交织,在两人之间悄然漫延开来。
“刚刚明明是你说让我打起精神的,”谢忱开始讨价还价,“怎麽又不认账。”
“我没有……”我没有不认账。
再也不说谢忱没吃饭了。
“你就有。”有人不认。
谢忱这会儿都没再使力,两人就这麽紧挨着,他忽然抬手,季云酌还以为他要做什麽,下意识闭上了眼,结果感受到一侧垂落的碎发被温柔地拨开,小心地拢到耳后,额前的刘海向上轻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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