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忽然之间就成为这新政当头第一炮的对象。
种种思绪不过一瞬间。
陈宾盛来到御前,跪倒在地,重重磕头道:「臣有罪!」
但他并未就此屈服,而是继续开口道:
「陛下容禀!臣……臣确实有罪!臣有失察之罪啊!」
「崇文门税关之弊,臣非不知也!自臣接手此差,便日夜思虑,如何革除积弊,为国开源。」
「臣也曾整顿帐目,严惩胥吏,税额也曾一度有所回升。」
「然……然臣万万没有想到,此中积弊,竟已深入骨髓,盘根错节至此!」
「那些胥吏,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手段之诡诈,用心之险恶,远超臣之想像!」
「臣自认以朝廷法度行事,以君子之道待之,却不料是对牛弹琴,养痈成患!」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竟是对着李世祺的方向拱了拱手,语气复杂地说道:
「臣之罪,在于为官不清,失之于宽仁,失之于手段不够霹雳!未能如李通判一般,请动厂卫,深挖彻查,将此等硕鼠一网打尽!」
「臣有负圣恩,无颜面对陛下,更无颜面对户部同僚!请陛下降罪!」
他再次叩首,长跪不起。
这一番辩解,临时而做,可称急智了。
陈宾盛将自己的罪名,从「贪腐」和「欺君」,巧妙地转化为了「能力不足」和「手段温和」。
更厉害的是,他模模糊糊地点了其中差别出来。
——我陈宾盛,是和你们一样,按照规矩办事的文官,斗不过那些油滑的胥吏,情有可原。
——他李世祺,是动用厂卫的酷吏,不讲规矩,虽然查出了钱,但这样的人,你们不怕吗?
如果怕的话,诸君,请一定救救我啊!!
陈滨盛的辩解完毕,李世祺居然也不再多话,只是跪在原地等候皇帝旨意。
今日这场小小进攻,乃是薛国观的授意。
而薛国观的授意,大概率则是来自这位新君的授意。
这位陛下,究竟想做什麽呢?
天空中的风愈加凛冽了,吹得旗帜猎猎作响。
皇极门广场上无人说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皇帝的判决。
朱由检在御座上面无表情,暗地里却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脸色和动向。
继续等了片刻。
仍旧没有任何人出列为这位明显无辜之极的小陈同学说话。
这是他预想之中最好的情景。
他这次投石问路,预设了许多场景。
一丶满朝轰然,借着这件事,一起攻击厂卫,顺带牵连新政。
这是最恶劣的情况,但几乎不可能,毕竟阉党的统治才刚过去没多久。
他通过王体乾丶田尔耕对厂卫的接手,损耗又很小。
况且这又不是大礼议!又不是国本之争!
只是动了下九流的胥吏罢了!
没有道德旗帜的整合,这群文臣凭什麽团结一心?
若真发生了,反而说明他登基以来的施恩丶团结丶立旗丶情报,各方面全都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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