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麽好洗白的呢?
可现在看来,只要田尔耕能抓住这个机会,所谓重塑清白之谈,未必没有可能成真。
可他东厂呢?东厂又哪里走得了这条路呢?
那一日陛下所言「同志」之说,对卢象升是真?对高时明是真?
那对我王体乾,到底又是不是真?
……
朱由检感觉自己快要累瘫了。
脊背上那块细长的肌肉一跳一跳的,脖颈也酸得要死。
这具年轻的身体虽然充满了力量,但前面翻了半亩地,现下又一直弯着腰,着实还是有些顶不住。
他咬着牙,躬着腰,手里小心地撮着一把菠菜种子,按照问来的法子,三两颗丶三两颗地顺着翻好的浅沟撒下去。
耕作的劳累,和拉弓的劳累,真的不是一回事啊。
眼见这一垄终于撒完,他长舒一口气,直起身来,抄起一旁的竹耙子,笨拙地将两侧的土翻上来,薄薄地盖住种子。
每耙一段,又按着听来的法子,将耙子反过来,把土压实一些。
他种的是菠菜。
这时也有人叫他菠薐(léng)。
至于为啥他莫名其妙在这里种菠菜,那就不得不说说现实问题了。
北风陆续刮过几阵,京城反覆冷冷暖暖数次,终究还是将将入冬了。
如今早起些甚至能看到屋檐下的小小冰棱。
在这个尴尬的时节,小麦丶黄豆丶棉花这些传统作物是种不了的。
他心心念念的番薯丶土豆丶玉米,更不是这个时候能种的。
问了勇卫营里种过地的老兵,才知道眼下这个时辰,也就只能种些耐寒的菠菜。
赶着完全入冬之前种下去,发了芽儿,熬过冬天,开春就能收获了。
这就是农时。
这就是古代战争为何对农业的影响那麽大的原因。
误个十天半月,一季的收成就没了。
他一个现代人,即便有着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在这铁一样的事实面前,也得乖乖低头。
终于,最后一点种子也被泥土覆盖。
朱由检扔下耙子,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田埂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但他的心情却无比美丽。
这可是种田啊哈哈!大明除了太祖,还有哪个皇帝亲自种过田哈哈?
等我春天收了菠菜,我见人就送!
朱由检独自品味了一下这美滋滋的心情,这才转过头对着高时明两人招了招手:
「来吧,把今日的奏疏丶京中舆情说说,朕也正好歇上一歇。」
「奴婢遵旨。」
高时明与王体乾齐齐躬身行礼。
高时明率先开口:「陛下,今日内阁共送来奏疏二百九十四封,其中特标『新政』者十三份。特标『时代之问』者……比之昨日又多了,今日共有八十五封……」
朱由检哈哈一笑,摆摆手道,「时代之问的奏疏,照旧都转给秘书处那边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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