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李夔龙丶太常寺卿倪文焕……」
每念出一个名字,殿中百官的心就随之猛地一沉。
被点到名字的几人,更是面如死灰,身形摇摇欲坠。
「……以上七人,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蠹国害民,罪大恶极!着即刻拿下,押入诏狱,严加审讯,钦此!」
诏书念毕,殿中落针可闻。
那「诏狱」二字,如同一道催命符,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就在锦衣卫的力士正要上前拿人之时,一个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臣,请自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崔呈秀竟是第一个站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但眼神却依旧锐利,此刻竟全无即将身陷囹圄的恐惧,反有一股说不出的决然。
高时明不由看向朱由检。
朱由检挥挥手,示意力士暂且退下。
他倒想看看这旧时代的阉党文臣第一人,究竟想说些什麽。
崔呈秀走到殿中,对着御座深深一揖。
「陛下容禀,微臣绝无攀附魏逆之事。」
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一种文臣特有的顿挫。
「先帝在时,倚厂臣若左右手,常言『朕与厂臣』,恩宠之隆,古今罕有。魏氏一门,封公封伯者,几不可胜数。天下皆知,亲近厂臣,便是体贴圣意。」
「臣与魏忠贤亲近,非为私交,实乃体国。臣并非魏臣,乃先帝之臣!」
朱由检心中暗叹,这大明朝的官儿,果然没有省油的灯。
只听崔呈秀继续朗声道。
「先帝毕生之愿,唯三大殿之壮丽,与辽东之安宁。」
「臣在工部,为三大殿工程,宵衣旰食,殚精竭虑,方保大工不滞,国库有馀。」
「后调任兵部,正是欲为圣上分忧,清扫辽东弊事,重振大明国威!」
「臣所作所为,上不负先帝托付,下不负朝廷俸禄,一心为公,何罪之有!」
殿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不少人面露异色。
虽然众人均明白他在鬼扯,但这番话从先帝入手,实在恶毒无比。
新君不是不能动,也不是不应该动,而是不应该自己动,这根本与国朝体制不和。
但偏偏他前面与群臣即将掀起的清议做了切割,选择自己亲自下场。
那这把孝悌之剑,他也就注定要亲自接招了。
四位阁臣在近前,见得事情如此进展,对视之间,神色均是复杂难明。
然而,御座之上的朱由检,却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谁告诉你,朕拿你,是因为攀附魏忠贤之事了?」
此言一出,崔呈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朱由检没有理会他,自顾自地说道。
「先帝驾崩,厂臣魏忠贤悲痛欲绝,深感往日所为,糟践国事,以致朝野贪腐横行。」
「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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