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关系,有同盟关系,但在家里,家主也是父亲,也是丈夫,子女兄弟间也会竞争。”
“你不也没成家”,高晋嘴上随意应付了一句,但心中掀起了波澜,回想起当天在福阳宫看到的活春宫,这件事或许在大都督府内并非密不透风,柳清玫之死实则是自己临时起意,但极有可能柳清玫不是对方计划的目标,那么对方的目标是?
刘社?!
或者小公子?!
刘社继位不久,已有文君这样的强大联姻对象,但依旧与继母乱伦,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旦冬窗事发,这大都督之位……
莫不是那刘社之弟,刘祁?!
虽还明白文君大婚之时刘大光之死的幕后主谋,但柳清玫和小公子一事,他已经有了大概推断,这刘祁有动机、有能力,“就是他,没跑了”。
高晋之前还恶毒地猜测过文君,以为那文君利用自己帮其铲除情敌,现在有了更合理一点的怀疑对象,反倒是轻松地笑了起来,“郑一川你脑子怎么这么好?”
郑一川看着这个表情变化莫名其妙的高大人,也摸不着头脑了,往庙内走去,准备睡觉歇息了。
第二天在庙中醒来,高晋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七八成,现在就算有追兵追来,他也能至少对付三四个了。
接下来该继续赶路了。
出了卫城地界往北五六十里,西城的追兵已经没有了踪迹,高晋明白,只要避开大城邦,追兵的动力就没那么足了。
毕竟是刘大光的继室和刘社的同父异母弟弟,若是杀的是原配如琴夫人,或许还能激起外戚甘式一族的追杀。
但这继室柳清玫,尚未积累起势力,加之刘大光已死,刘社虽然兴师动众大发雷霆,但毕竟才刚继位不久,根基不牢,西三州的几大刺史并不一定会全力以赴。
就这样两人一马车走了半个月,一路向北走了十多天,高晋和郑一川两人都越发显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马车虽节省了力气但马每天都要吃不少草料,又得找驿站休息,反而增加了额外负担。
眼前这座城高晋还算熟悉,巴西郡,西三州、西凉、魏国三国交汇区的中型城邦,当年他也就是在这里遇到了张小鲁。
走得匆忙,高晋身上并未有盘缠,全靠郑一舟当时的布置,也多亏了郑一川一路照顾,但钱总有用完的时候。
郑一川准备将祖传的玉玦拿去当了备做这几天的盘缠,不曾想遭到了当铺老板的压价。
“这西凉和西三州都产玉料,我这玉玦在魏国还能值几个钱,没想到在西三州脸一两银子都不值”。
郑一川有点气急败坏,边说话边走路,没注意脚下,走进棚内时还被石头绊了一跤。
坐在棚内高脚凳上的高晋,正在为接下来的去向发愁,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样流浪的境地,甚至动了打回原形、回老家贩马的念头。
到底该不该回魏国,还是继续让这样一个世家子弟跟着自己流浪?
这间草棚子算是他们边境马贩子默认的临时歇脚点,城边上,有一个坡脚的老李头常住在此,烧些茶水,蒸些粗面疙瘩汤什么的。
五六张桌子,有座即可上桌,满座就在旁边席地而坐,土坯墙面也仅有半人多高,上面再拼拼凑凑几块木板,简陋至极,四面漏风,走南闯北讨生活的人也不讲究,若是天色晚了,也能直接缩在墙角的草席上对付一晚过去。
考虑到盘缠,高晋无奈,将身上文君那支珍珠簪子让郑一川送去了城里当铺,没想到这次郑一川高高兴兴回来,大呼“卖了个好价钱”。
“怎么,难不成这巴西郡的掌柜还挺识货?认出了这是王室用物?”高晋笑道,他想着毕竟是文君的用物,这样身份的女子的钗环定然不是寻常之物,若不是实在困难,怎么舍得拿去还钱?
心里想着,愈发别扭起来,本以为文君只是个富家小姐,没想到她贵为一国公主,更没想到已经嫁做人妇,她既认为自己不值得信任,那还有什么好怀念的。
这簪子当了也好,断了念想吧。
“掌柜说了,这又不是国都,到了当铺,就没有什么神仙身份啦,他只认上面那颗海珠!”
郑一川大笑着比了比手势,露出一排大白牙,“最后给了这个数——五两银子”。
“什么身份,在这里都不重要,你是谁最重要”,曾经的高晋执着于所谓的身份,当了校尉,想当参将,升总兵,当了中郎将,又想当将军,当大将军,这到底什么是个头呢。
起了不该有的贪欲,却忘记自己追求这样的身份有何意义,小兵可以随意被抹杀,将军可以随意被丢弃,普通人艰难往上爬,还不是一朝被打回原形、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时,外界已经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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