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玄勾一勾嘴角,“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陈朝颜沉默了。
好一会儿,她又才道:“王爷会保护我吗?”
“当然。”谢玄不假思索的说道。
陈朝颜浅浅一笑,“那明日且好好休息。”
谢玄轻‘嗯’一声。
一日很快过去。
“王爷此去千万要小心!”孔焘扒着车窗,面带忧色地一遍又一遍地嘱咐。
他也想去。
但被拒绝了。
他要留下来看守包括杜建安在内的北都军器监、甲坊署、弩坊署等人。
私造军器,还是大批量的私造军器,他们不可能独善其身。
谢玄要去官矿以身作饵,县衙这边,必须要留人下来看好他们,以防有人劫狱或者杀人灭口!
孔焘身为知西推侍御史,没有谁比他的身份更适合留下来了。
“本王福大命大,能有什么事?”谢玄本来并不想理会,但扫见陈朝颜微挑着的眉梢,不得已之下,只好懒洋洋地回上那么两句,“倒是孔大人,本王走后,县衙的危险并不比官矿小。您老千里迢迢被本王召来了这里,本王不希望过几日回来时,看到的是您的尸体。”
孔焘抹抹眼睛,“王爷放心,臣即便要倒,也必然会等王爷回来后再倒。”
说着,又啰啰嗦嗦地交代起来,直到瞅见谢玄耐心即将耗尽,他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转向了陈朝颜,“陈姑娘断案的本事,世无其二。不论将来如何,也请陈姑娘保重自己。”
陈朝颜点点头,“大人也好好保重自己。”
孔焘再次抹了抹眼角后,忍不住再次交代起来。
“出发!”谢玄实在不耐烦了。
一声令下,车队便徐徐走了起来。
孔焘一路小跑地追着马车。
直到马车出了县衙的大门,他才停下脚步。
在折冲兵士和禁军的护卫下,马车大张旗鼓地离开县城,缓缓朝着官矿而去。
已经深秋。
车队压着厚实的落叶,伴着渐凉的风,慢慢到了官矿前。
官矿的大门打开。
红色的地毯一路铺到打头的折冲兵士跟前。
其后,中尚署、左尚署等各署的署官,密密麻麻地迎到近前,向着折冲兵士后的马车齐声喊道:“臣等恭迎王爷!”
陈朝颜看向谢玄。
谢玄坐在马车里没有动,只淡声道:“本王累了。”
话传出去。
一众署官立刻如潮水般朝着两头退去。
车队在他们的注目中,如同猎物缓慢地进入了猛兽的巨嘴。
官矿空旷。
风声呜呜。
似猛兽扑向猎物时发出的低嚎。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刮开的车帘外,满目的荒凉时,陈朝颜还是不自觉地坐直了身子。
“害怕了?”谢玄挪一挪位置,坐到她的身侧,轻轻握住她的手。
陈朝颜低眸,看着他指节分明的手,低声道:“需要我做什么吗?”
“什么都不用做。”谢玄握紧她的手,“只需记着,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得离开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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