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个头发而已，又没什么。

    擦完头发，秦雨和申鹤一样，抱着膝盖，看着帐篷外的雨景。

    雨声环绕四周，外面昏暗，帐篷里倒是亮着温馨的光。

    这场雨要下多久啊？秦雨内心叹了口气。

    且不论之后道路会变得泥泞，现在光是和申鹤呆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就让秦雨感到不知所措了。

    申鹤没有主动开口，那她也不知道聊什么为好。

    书在背包里，也不可能冒着大雨去把它拿出来。秦雨相信只要打开背包那么一小会，它就能成为鱼缸。

    还好这帐篷结构强度很好，不枉自己花大价钱买下了。

    “雨下个不停啊。”秦雨没话找话道。

    “嗯，但是这种声音，我并不讨厌。像这样和你呆在帐篷里看雨...也让我感到高兴。”申鹤转过头，说道。

    我倒是不怎么高兴就是了。

    【评价：C-】

    你他喵的。

    申鹤就见秦雨摸了下头发，小声道：“我、我也是。”

    自己也只能这样回答。不管是出于人设还是点数需求。

    但是，被申鹤这么一说，心里的确有了一些喜悦之情。

    虽然只有那么一丁点。

    【评价：C+】

    短暂且仅有一丁点、一丢丢、真的是那么一小点的喜悦过后，听着雨声，困意就再次袭来了。

    秦雨忍不住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睁开。

    不好不好，可不能睡着！

    秦雨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鲜明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神经，换来了一丝的清醒。

    但没多久她又昏昏欲睡了。

    背书？会让自己睡得更快；背数学公式？秒睡；

    头脑就像是开始摆烂了一样变得迟缓，若是要保持一定的清醒，只能转移注意力了。

    “申鹤你重新见到师父，觉得开心吗？”秦雨随口一问。

    “开心。”

    我想也是。秦雨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又换了个话题。

    “你是怎么拜入仙门的？”

    “...发生了诸多事情，一时半会说不完。我想以后带你去个地方，再跟你说清楚来龙去脉。但你现在就想听，我会如实全部说给你，不会有所隐瞒。”

    感觉会是个又长又沉重的事情，而且知道了，感觉会改变什么，不怎么想听。

    还是以后再说吧。

    话说都带我去见她师父了，还想把我带到哪里去？算了，如果这是要求的话，那自己听从就好——毕竟是要求。

    秦雨笑了笑：“那就以后再说吧。”

    “好。”

    这次换做是申鹤挑起了话题。

    “你可有...忘却之事？”

    “嗯？啊...有很多吧。大大小小的都有。比方说我最近才知道我的青梅竹马，竟然就是那个玉衡星刻晴。而她居然骗了我那么久。”

    想想就又气了起来。

    但硬要说的话，自己也没能遵守约定。还是忘掉了刻晴。

    在互相没有遵守彼此约定这点上，自己和刻晴还真像是青梅竹马。秦雨觉得好笑，刚生起的些许怨气又消散了。

    “不过，我想她也有很重要的理由吧。还说是为了不让我回想起痛苦的回忆——我过得可没那么悲惨，哪有什么痛苦的记忆可给我回想呢？”

    但也因此，反倒觉得心里空空的。

    申鹤心知秦雨的部分过往，因此没有接下这个话题。

    正以为秦雨会继续说下去时，却发现她已经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秦雨本想继续撑下去的，可哪里知道自己和申鹤聊天，非但没有刺激精神，反而使精神越发松懈，最终还是顺着身体本能，躺了下去。

    申鹤有些困惑，不知道怎么做为好。

    上次秦雨睡着了，醒来之后十分在意自己的睡相。

    那自己是否要叫醒她呢？

    还是...不要了吧。申鹤从不觉得秦雨的睡相有何不好之处，而她会这样，想必是因为积累了疲劳，理应当好生休养。

    申鹤也躺了下去，聆听雨声，感受身边人的气息，闭上眼睛，决定暂时休养一会。

    她睡得很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因此当秦雨接近自己时，申鹤几乎是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本以为秦雨醒了，结果没有。她似乎是无意识凑过来的。

    申鹤轻轻侧过身子，与同样侧躺着的秦雨面对面。伸出手抚摸了一下秦雨的那一头黑发，秦雨便又无意识地凑近了许多。

    秦雨出乎意料睡得很沉，也没有跟上次一样流泪。

    不过却开始动起手脚来。

    腿跨了过来，勾住申鹤的腿；一只手掠过申鹤侧腹，轻轻抱住，像是把申鹤当做抱枕了一样，还把脸几乎埋到了胸口和脖子之间，呼出的温暖气息带来阵阵轻微却舒适的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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