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看到裘安的房间门紧闭着,她走上前敲了两声。
如她所料,没人应门,裘安早已经到片场去了。
染拢转了转门把,发现没锁,于是开门走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麽要进来,只是身体裏有这麽一股冲动,好像走进了她的房间,就能走进她心裏一样。
裘安一次又一次为自己的辩白并不全然没起作用。
染拢再一次动摇了。
她想,是不是只要原谅了裘安,她们三个人就又能像从前那麽要好了?
这两年来的众叛亲离,让她过得实在有些孤独。
窗帘半掩着,房间裏一半明亮,一半昏暗。
裘安很爱干净,喜欢把属于自己的地盘整理得有条不紊的。她甚至会铺床,这是染拢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
“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又得拆了,费那个劲干什麽呢?”
染拢曾经这麽问过她。
可惜她记得自己问,却不记得裘安是怎麽回答的了。
大概是看着整洁一类的理由吧,染拢猜测。
可谁住酒店还铺床啊?又不是没有客房服务,怎麽铺床还能有瘾不成?
忽然想到了什麽,染拢开始环顾四周,果然没看到在哪裏晾晒着贴身衣物。
难道用的是一次性的?
打扫卫生的人还没来过。裘安再爱干净也不会住酒店还自己倒垃圾的。
要找找看吗?
想什麽呢。好像接了几次吻后,她也变得奇怪起来了。脑子裏竟然会冒出这麽猥琐的想法。明明以前都晾在一起的,早该见怪不怪了才对。
到了临近早餐结束供应的时间,染拢才慢悠悠地下楼去餐厅吃早饭。
自助早餐还算丰富,可惜染拢为了控制体重不敢多吃,只打算拿一个羊角包,一杯牛奶和几样水果。
“早啊!染拢!”
正挑选着水果,侯姐的一声高呼吓得她餐盘差点掉到地上。
自从染拢禁止侯姐叫她“染姐”之后,侯姐便越来越习惯直呼她的大名。
听上去没大没小的,但染拢也没想好换別的什麽称呼。
“你在啊,正好。”染拢端着餐盘走到侯姐身边坐下,“帮我找茜茜打听打听,问裘安今天身体怎麽样,有没有生病,像是感冒啊着凉啊什麽的。”
“生病?你们昨晚干啥啦?”侯姐记得裘安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于是随口那麽一问。
正好问到了关键之处。
染拢脸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发现侯姐压根没在意。
“茜茜啊,染拢问你裘安有没有生病。”侯姐嘴快,说完一松手,语音便显示已送达。
染拢惊恐大叫:“欸!欸!谁让你说是我问的了!”
“啊?”
正懵圈着,手机裏已经传来了茜茜的回复,同样是一条语音。
侯姐将语音转成了文字,看完之后,弱弱地瞧了染拢一眼。
染拢疑惑:“她说什麽了?”
“……你要不自己看?”
“什麽啊?”
染拢接过了手机,只见语音转成文字之后,赫然显示着一句“用不着她担心”。
染拢看一眼侯姐,点击播放语音,把听筒放到了耳朵旁。
手机裏传来茜茜的声音,有点不耐烦,有点生气。她说出的话和显示的文字一模一样,染拢都疑惑一秒钟前的自己到底在期待什麽。
“你惹裘安姐生气了?”
侯姐嘴上这麽问,心裏想的却是:竟然忍到现在才生气,裘安姐养过会拆家的坏狗吧。这麽能忍。
“我们吵了一架。”
“好端端的怎麽吵架了呢?”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染拢用凶恶的眼神驱赶八卦的侯姐,侯姐只好默默把视线移回手裏的小米粥上。
裘安是一个脾气很好的人,好在她几乎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动怒。
裘安偶尔会对袁成荫生气。
因为袁成荫没有看好自己的烟,被染拢偷去抽;因为袁成荫嫌懒,不去接忘带伞的染拢;还因为袁成荫导戏的时候,对着染拢乱发脾气。
裘安没有对染拢生过气。
即便染拢把轮换开车的活推给刚拿到驾照的她;即便染拢扇她巴掌,言辞激烈地辱骂她;即便染拢忘记了一些,对她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早餐吃了一半,染拢问侯姐:“你觉得裘安是个什麽样的人?”
“裘安姐啊……她是非常好的一个人呀,不摆架子也不会为难人,脾气好说话也温柔,还很会关心人照顾人,就算对助理也不例外。”
“呵呵,就是每一项都跟我反着来喽?你成心的是吧?”
侯姐早就给自己找好了台阶下:“但是我觉得跟着你也很好啦!虽然裘安姐人很好,但总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秘感,不像你……”
虽然脾气臭,但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没什麽心眼,傻傻的。
染拢赞同道:“你也这样觉得吧!”
她就知道,裘安心裏藏着什麽秘密,连侯姐都看得出来。
那女人心眼子多得很,要是让侯姐遇上她,被她卖了还会自愿帮忙数钱呢。
不像她,至少光明磊落,为人正义又善良。
“是呀是呀。”
侯姐恍然,原来染拢虽傻,但好在傻得有自知之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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