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上叫不动他去选菜，只好一个人端两个盘子回来。

    温乔已经把照片给几个同学看了，都认证说像杜凭，等陈之上一回来，温乔就跟破了案似的，神神秘秘地说：“我问我姐了，她说是她男朋友组的局，叫了双方的好朋友来，相互认识一下。”

    陈之上对此不感兴趣，也没懂他想表达什么，挑了挑眉：“然后？”

    “然后，”温乔适当放大了声音，让周围的同学都听见，“她说那个人是姓杜，叫什么她忘了，但是一直还挺活跃的，还跟她闺蜜搞暧昧。”

    高中生聊八卦实力天下第一，此时有几个头脑灵光的同学，已经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

    “小乔，你是说，杜凭周六没去做义工，而是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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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乔耸了耸肩，还待说什么，手机被陈之上收了过去，在手里打了个转进了自己兜里：“先吃饭，”他四平八稳的，“做完义工再聊。”

    几个同学看了看这位保送名额竞争者之一，没多说什么，相互交流了几个眼神，都低下头乖乖吃饭了，好像陈之上是什么旧社会的大家长。

    他们几个一直在敬老院待到下午，期间陈之上还因为把豆糕送给江奶奶而被拍了头夸“乖乖”，温乔偷偷笑，还学江奶奶的语气，也喊他“乖乖”。

    临走的时候几个人收了义工登记表，敬老院的负责人还眼熟陈之上和另一位女生，笑眯眯地送他们出来：“罗奶奶一直念叨囡囡怎么不来，我说人家平常都读书呢。今天你一来她都高兴坏了，以后常来看看罗奶奶啊。”

    那女生也是七窍玲珑心，脑子一转，也笑呵呵地应：“好啊，张叔，下次我们把杜凭也带来，估计罗奶奶也想他。”

    张叔愣了一下：“什么杜凭？”他也没多想，笑着说好，“哈哈哈哈哈，那我可替罗奶奶跟你约好了。”

    温乔悄悄冲她竖大拇指。

    “哎，麻烦张叔跟奶奶说，囡囡下周还来。”江之玫偷偷给温乔送了个眼色，俩人眼神一对上都发光，意思是“有瓜。”

    他们在CBD的商场门口道了别，温乔拉着陈之上买零食，陈之上趁机给温乔买辅导资料，还被他叫了好几声“乖乖”撒娇。

    陈之上在柜台姐姐面前脸色暴红，揽着温乔捂他的嘴：“别说了别说了。”

    周一再上学的时候，班里就有各种流言传出来了。比如“没想到他还会去酒吧”“有钱就是了不起”“谁让人家爹有本事呢”等等类似的话，穿插在一起做义工的几个同学之间，传了不知道几个版本，被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讨论。

    杜凭自小就生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对这些“空穴来风”的传言最为敏感，也大概清楚说的人是他，只是不明白怎么过了一个周末班里的风气就变了。

    “有些人啊，就是爱钻小空子，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遭报应啊。”江之玫一边接水，一边跟旁边的女生八卦，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人都听得到。

    杜凭忍受了一天奇怪的目光，这会终于忍不住了：“江之玫！你说谁呢！”

    江之玫翻了个白眼：“好笑，谁心虚就说谁呗。”

    她跟陈之上是没有什么关系的，但是跟温乔关系好，而且平日里就性格直爽，有不少朋友，最见不得小偷小摸的事情。

    温乔和她一起去交义工登记表，顺带问了陈之上和杜凭的社会分。

    俩人这学期的分倒是都够了，杜凭比陈之上还多出一点来。

    温乔又翻了翻之前的记录，心里有数了，才把心放下来。江之玫看不惯杜凭仗势欺人的样，觉得他偷了人家的名额还不低调一样，反而张牙舞爪的，简直不要脸。

    “江之玫！你把话说清楚，谁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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