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来断绝爱子的念想,逼他生出夺位之心。”
“所以荣庸,不过是先帝锤炼继承人荣明睿的磨刀石。而我,则是那绑着红绳的缠头。也是从这天起,我们就注定了只能做怨偶。冰月,你说我还能去为五王爷求情吗?”
冰月没想到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她就说皇帝怎麽能心狠成这样,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不放过,又为何对二公子屡屡折辱……原来是这样!
楚清怆轻轻地笑了起来。
先皇在时,他是那装点一新的战利品,引着继承人们去争去斗。
新皇继位后,他就是荣庸心中最不堪的污点,昭示着他被父母利用、抛弃的过往。
他和荣庸很像,却又不像。
他们都被父母抛弃、憎恶与怨恨,荣庸尚有反抗的余地。
而身为地坤的他,除了被挑选、被安排,什麽也做不了,甚至还要承受着来自“同类”的屠刀。
漆黑一片裏,除了死,他竟然看不到任何一条出路。
夜色渐渐深沉,楚清怆蜷在榻上,不知怎麽就梦到了七年前的事。
那时,他还是太傅明崇秋的爱徒、五皇子荣明睿的伴读,与众位皇子们一起读书。
先皇荣成耀本是前朝的异姓王,后倭国入侵、前朝覆灭,荣成耀顺势集结各地义士,驱除外敌,这才有了如今的云国。
倭国经此一役元气大伤,与云国相安无事多载,却不知为何,又在今岁派来使者,欲与云国修好。
朝內议论纷纷,有支持议和者,也有主战派,认为倭国此番求和,定是又盯上了毗邻哪个国家,怕多线作战,被云国乘虚而入,因此求和。
双方各执一词,争得是面红耳赤。
明崇秋见此,干脆也在讲经时开了横议,让诸生来谈谈倭国求和一事。
在众位皇子中,五皇子荣明睿最得帝心,众人自然以他为马首,都故作谦让,让他出首。
荣明睿也不再推拒,冲着明崇秋抱手一嵇,温笑道:
“自新朝以来,皇父始亲万机、励精图治,列位臣公鞠躬尽瘁,百姓们安居乐业,如今倭国求和,乃是顺势而为,正是说明了我云国国力鼎盛,他们不得不服!
故而弟子认为,这议和不仅该依,还得好好议,以展我云国大国之风,引万国来贺,享万世之尊!”
众人听完,心潮澎湃,也跟着附和起来。
“殿下所言甚是!天朝上品,万国来贺,自是盛世之相!”
“是啊!咱们身逢盛世,更当发扬踔厉、勃然奋励,以报君王社稷!”
明崇秋目光深沉,望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尊贵皇子,始终不发一言。
无人明白他在想什麽。
更有人提议道:“依我之见,倭国此番前来和谈,咱们更要大加赏赐,以示抚恤之意,缔两国万年之谊,换百姓安居乐业,方为仁君之道!”
“仁君?我看是亡国之君吧!倭国此番示弱,并非真心臣服,不过是被打怕了。不趁着这回一举歼灭,居然还在肖想什麽万国来贺?真是可笑!”
是三皇子荣庸站了起来,他与五皇子荣明睿乃是一母同胞,因此面容上有三分的相似,但气质却迥然不同。
五皇子眉目舒朗,细看还有三分的天真烂漫,纵是蹙起眉头也是嗔怨更多,更似小儿撒娇。
而三皇子面色阴沉,一双细白眼,便是轻笑,也有三分怒,一看便是个不好相与且多疑的人。
众人被他这一唬,都惊得没了言语,又见他眉头微蹙,怒意似乎又重了几分,更是不敢答话。
荣庸大方地走上前,直视着明崇秋深沉的目光,坦荡道:
“万国之尊,从来都是打出来的!不是拿着百姓们的血汗钱买来的!银钱不用在将士们身上,难道留着割地赔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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