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收拾的尸块,再次浮现在盛菩珠眼前,她捂着唇干呕一声:“我知道傅云峥的用意,只是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场景。”
沈策点头表示理解:“不要多想,你已经是很厉害的女郎了。”
夜深人静,周遭的喧嚣渐渐平息。
盛菩珠睡在谢执砚的行帐中,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莫名贪恋。
闭着眼睛难以入眠,最终起身,目光落在架子上那件玄色的大氅上,她走过去,将大氅取下,抱入怀中。
将脸深深埋进柔软厚重的大氅里,隐约还能闻到那一丝令她安心的清冽柏子香。
盛菩珠就这样紧紧抱着玄色的大氅,蜷缩在冰冷的矮榻,沉沉地昏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见行帐外传来声响,紧接着,行帐的厚毡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他颀长高大的
身影走近,带着一身风尘,整个人如同浸透了夜色。
“菩珠。”
谢执砚低声唤她,暗沉的嗓音有些沙哑:“我回来了。”
盛菩珠愣愣望着他,心脏骤然毫无预兆地绞痛,胸口发疼。
她挣扎着想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她却无论如何也看不清谢执砚的脸,眼泪落下来,在她试图想要拉住他的时候,身体陡然朝下坠落,失重感令她头晕目眩。
“啊。”盛菩珠短促地惊叫一声,喘着气,睁开了眼睛,浑身冷汗,怀中依旧紧紧抱着那件冰冷的大氅。
目之所及,只有烛影昏暗。
“菩珠,是不是梦魇了。”行帐外,沈策的声音随之传来。
盛菩珠深吸一口气,勉强压下雷鸣似的心悸:“阿兄,我没事。”
天色尚未明亮,厚实的毡帘掀开,沈策手里端着热水和一块干净的帕子。
他见盛菩珠满脸都是冷汗,沉默将铜盆放在矮几上,浸湿帕子拧干,递给她:“擦擦脸,会舒服些。”
“阿兄没睡?”盛菩珠颤抖接过帕子。
沈策在她身前坐下来,用手背碰了碰光洁的前额。
“睡了的,只是不放心你,过来看看。”
“万幸,夜里没有高热。”
“时辰还早,继续睡吧。”
盛菩珠摇头:“不了,我不睡了。”
虽然困意依旧,但她根本不敢再睡,这些天入睡后,梦里梦外时常分不清楚。
她时常想起老夫人说的话,活着的时候,总因担心无数次梦到战亡,而离开的人,总会在梦里相见。
不可以这样。
她一点都不想在梦里见到谢执砚。
睁眼天明,直到行帐的毡帘被掀开,冰冷的晨风穿堂而过。
傅云峥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但眼神却锐利惊人。
“盛大娘子。”
“问出来了!”
他声音沙哑却难掩激动:“已经大致确定三郎失联后,撤离的方位。”
“我们准备立即沿痕迹,搜寻过去。”
盛菩珠站起来,有些怔愣看着傅云峥,许久才问:“我能跟着一起去吗?”
她目光盈盈,带着恳求。
傅云峥这人,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挠挠头:“行,那就一起出发。”
沈策得到消息时,很不赞成道:“关外那样的环境,随时可能有敌袭,你实在太莽撞了。”
盛菩珠低着头,不敢看他。
“阿兄,我实在寝食难安。”
“留在行帐中,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
仲春时节的玉门关,全然不似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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