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该死啊。”
他笔挺的肩背突然塌下来,惨淡一笑:“兄长若要罚,我认。”
“但我的情绪,却……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谢执砚深深看了他一眼,眼底似凝着寒冰,深不见底:“好个情难自制,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下,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颐寿堂。
谢既言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指尖死死扣着轮椅扶手,烛火猛地一晃。
影子落下,就像锋利的刀刃,落在谢既言背脊上,他捂着心口猛咳许久,才缓过来。
秦氏望着儿子,哭得肝肠寸断:“我可怜的孩子,他分明就是见不得你好。”
谢既言看着双眼通红的母亲,再抬眼看着祖母。
他忽然想到了盛明淑,笑起来很是害羞的女郎,说话声音也小,见面时站在离他很远的位置。
他这样的人,值得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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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值得。
至于同情的话,他好像也不太需要。
三分相似的面容,虽然让他动容,但是……
谢既言心底长叹一声,他失了双腿,连基本的礼仪都没了吗?
这样做,和畜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既言,你是怎么想的。”
“你兄长很少这样,他并不是莽撞的性子。”
谢既言努力朝老夫人笑了一下:“孙儿有错。”
“孙儿其实并不喜欢明淑。”
“婚事,日后不必再提了。”
秦氏大哭,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你糊涂!”
“你何必在乎他的想法,何必这样糊涂!你有我与你父亲做主,你怕什么!”
“谢执砚是不是威胁你了?”
谢既言看着老夫人和母亲眼底的担心,他突然觉得轻松,唇角一出一点点笑:“兄长并没有威胁我,儿子的确不喜欢明淑。”
“至于之前,恐怕是母亲误会了。”
第47章
辰时初,天光大亮。
盛菩珠自梦中醒来,帐外烛火已熄,唯有一缕淡淡的晨光透过半开的支摘窗,落进屋中,在屏风上投下一道朦胧的影子。
里间静得出奇,盛菩珠拥着锦衾坐起时,发出很轻的动静。
“娘子醒了?”金栗轻手轻脚掀开帐幔,手里捧着一方已经拧干,还带着温度的帕子,“今儿外头霜重,冷帕是用不得了,您且将就用这醒醒神。”
微烫的帕子落在掌心上,盛菩珠慢慢抖开盖在脸上,鼻音有些沉闷问:“昨日夜里,郎君是出去了吗?”
“嗯。”金栗点点头,“我今儿一早听嬷嬷说的,郎君昨夜在娘子睡下没多久就出门去,瞧着像是有急事。”
她想了想又补了句:“老夫人颐寿堂的灯亮了半宿,隐约听见茶盏摔碎的声响,天还没亮透,听涛居的王嬷嬷就匆匆出府去外边请了郎中。”
帕子上热气氤氲,朦胧了眉眼,盛菩珠闻言动作微顿。
谢执砚的性子一向端方沉稳,若非大事,断不会在深夜去打扰家中长辈,能在深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拧着眉,一时间竟猜不透,倒是因为什么事,需得他这般狠绝果断。
盛菩珠踏进颐寿堂时,正听见里头传来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的响声。
她走进去,刚转过屏风,就见那道挺拔高大的身影立于花厅前,肩宽背挺,将那儒雅的绯红官袍衬出几分武将的凌厉。
“侄媳给大伯父请安。”盛菩珠垂眸,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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