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注定了他们不会安分守己。他们的子孙,更会成为这个国家的蛀虫,一点一点的吞噬你的大明!」
「与其把问题留给你的孙子丶重孙子去解决?遗祸无穷!还不如趁着你还能镇得住场子,自己动手解决了乾净!」
说完,他闭上眼睛,不再言语,将暴怒的皇帝和沉重的真相,一同留在了那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
老朱站在原地,浑身发抖,巨大的愤怒和一种更深沉的丶来自帝王本能的不安交织在一起。
张飙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凿子,在他坚固的帝王心防上,敲开了一道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裂缝。
隔了半晌,老朱才从张飙的话语中回过神来。
他沉沉的看了张飙一眼,声变得异常平静,却比刚才的怒吼更令人胆寒:
「好,好一个张御史。好一个心怀天下的张御史。」
说完,他缓缓向前踱了一步,阴影重新笼罩住张飙。
「你说咱演戏?说咱舍不得杀儿子?说咱该废了藩王俸禄?」
老朱的语气变得极其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地上:
「张飙,你聪明,你看得透。但你有没有想过,咱为什麽不立刻杀了你?」
张飙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老朱捕捉到了这一丝变化,嘴角的冷笑更甚:
「不是因为咱舍不得你这条『疯狗』的命!是因为咱知道,你背后还有人!你知道的,远比你说出来的多!」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告诉咱!那个藏在老二丶老三他们背后,真正可能害了咱标儿的人,到底是谁?!」
「是朝中哪个隐藏至深的老狐狸?还是……某个咱至今都没想到的『自己人』?!」
这才是老朱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在经历了血洗朝堂丶圈禁儿子之后,他心中那根关于太子死因的刺,非但没有拔出,反而因为清洗暴露出的更多疑点而越扎越深。
他需要一个答案,一个能解释所有不合理之处的终极答案。
张飙看着老朱那双仿佛能吞噬一切的眼睛,脸上的玩世不恭终于慢慢收敛了。
其实,他也没想到,这背后还有人在操纵这一切。
而大明朝的水,比他想像的更深。
虽然最后成功的是朱老四,但在朱老四造反之前,不可能没有人对那个位置没有野心。
也就是说,从朱标得了『不治之症』那天开始,阴谋就已经在酝酿了。
否则,无法解释那些看似巧合,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的事情。
想到这里,张飙也笑了,那是一种带着怜悯和悲哀的苦笑。
「老朱啊老朱……」
他摇了摇头,语气变得有些奇异:「你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你杀的人还不够多吗?查的还不够狠吗?」
「傅友文丶茹瑺这些明面上的蠹虫,秦王府丶晋王府那些嚣张的爪牙,甚至你后宫那些可能多嘴的妃子……该清理的,你都清理了。」
「可你找到确凿的证据了吗?找到那个能一手策划这一切丶将你的儿子们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主谋』了吗?」
张飙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仿佛能看透老朱内心深处最不愿承认的猜测。
「你没有。」
「因为你比谁都清楚,能布下这种局的人,必然隐藏得极深,深到可能永远都抓不到他的尾巴。」
「或者说……就算你抓到了,你可能也下不去手。」
轰隆!
最后这句话,如同惊雷,再次劈中了老朱。
下不去手?
对谁下不去手?
是老四朱棣?那个雄才大略,军功赫赫,如今最能干的儿子,也是未来镇守北疆不可或缺之人?
还是……那个看似『孝顺贤良』,实则『蝇营狗苟』,却与储位有莫大关系的太子妃吕氏?
亦或是……淮西那帮牵一发而动全身丶甚至在军中影响极大的『柱石』勋贵?
老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呼吸也再次粗重起来。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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