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望下面的街道,眼帘下映着淡淡的斜影。
明月夷问:“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菩越悯视线从路过去的花轿移开,转眸落在她的脸上,平静道:“听见了,新娘的哭声。”
很大的哭声,超出寻常出嫁女儿不舍时的哭腔,掩盖在锣鼓喧天中还能如此刺耳,而街道上看的人却都似没有听见,热热闹闹地议论这是哪家新娘,排头竟如此大。
很反常。
明月夷:“下去看看。”
菩越悯颔首:“好。”
出门之前,明月夷特地给鹤无咎留了一只留音蝶,再与菩越悯出客栈跟上那迎亲的队伍。
应是镇上哪家富人嫁女,跟花轿时,明月夷听见身边的人在感慨,道是这场大婚已准备了好几个月,如今新娘总算是出嫁了,身后拉的那几辆都是陪嫁的嫁妆,就是嫁得不好,有违天理。
围观的另一人道:“有违什么天理,这种事也不是咱们云镇第一次发生了,官府已将这风俗纳入了书中,日后这种事还要更多。”
“不知是何事?”明月夷顺势插进一句话。
讲话的人转头看去,见她身后的少年后霎时哑然无音地看呆了。
明月夷见她们露出痴色,便知又是被菩越悯皮囊所吸引,耐心又再度问两人。
其中一人回神,眼神窥着她身后的背影,解释:“两位是外地来的吧,这是我们云镇近些年的习俗,每几年都会举办一次姐弟嫁娶仪式,今日便是明家的小郎君娶其姐。”
原是姐弟成婚,怪道方说有违天理。
明月夷简单了解实情后,还欲再问,身后忽被轻拽了一下。
菩越悯温声提醒:“师姐,花轿已走远了。”
明月夷转头看去,不过才聊上几句,那花轿就已经要出镇门。
她匆忙对那两人道了谢,拉着菩越悯跟上迎亲队伍。
而身后的少年不疾不徐跟着,时不时垂眸打量地上散落的纸人。
因落后了几步,待再跟了上后,明月夷发现原本热闹抬花轿的人似乎在一个接一个变少,花轿上挂着的不是红花,而是扎的纸人叠在一起成花。
每一张纸人都点了漆黑的眼睛,红装红丹蔻,看起来喜庆得诡异。
热闹的场面,最后变得只有抬轿和吹锣打鼓的人,身后一排排跟着的都是纸扎的人,路上洒落的喜字却变成了红色的剪纸。
明月夷跟在花轿后面,隐约感觉前方的轿子很轻。
里面似乎没有新娘,只是空花轿。
为首抬花轿的轿夫脑后仿佛生了一双眼,忽然抬手喝停了花轿,转身对着不远处的明月夷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在地上。
“狐狸娶妻,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莫要冲撞了神灵。”
明月夷和菩越悯对视一眼,遂慢吞吞地往后退了一步。
抬轿的人见她让出了位置,面露满意地收起鞭子插在腰上,抬着轿子继续往前走。
待花轿从身边离开,彻底走远。
明月夷盯着花轿离去的地方,指尖的灵力散去后,眼中闪过一丝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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