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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53章真是蠢的无可救药(第1页/共2页)

    一切发生的太快,从假明川试图自爆,到被明川强行镇压、剥离魔种,再到其彻底湮灭,不过短短两三息的时间!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被这逆转性的一幕惊呆了。

    他们看着场中持剑而立、左手托着一颗蕴含着恐怖能量光球的明川,仿佛在看一尊降世的天神!

    以如此强势、如此霸道的方式,硬生生打断并镇压了一名元婴中期魔物的自爆……

    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何等惊人的手段?!

    这恐怕比之前清风羽门力挺的那位“明川”,还要厉......

    残雪在晨光中泛着微蓝的光泽,像一层薄霜覆盖在山道边缘。医蛊堂的屋檐下,竹筒仍在滴水,一串串清响敲打着寂静。那盘老旧磁带还在循环播放,声音低哑却清晰,仿佛从地底深处浮出的记忆之河。孩子们围坐在火炉旁,眼神里不再有恐惧,而是某种沉静的坚定。

    明川起身,走到角落的木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数百个未封口的竹筒,每一个都贴着编号与经纬度标签。他取出一支笔,在新一批竹筒上写下:“《微言录?守夜篇》??由孩子写给尚未醒来的大人。”

    阿萝站在窗边,望着远处山脊线上的雾气。她没再掩饰昨夜的情绪。那个被捕的守夜人妻子是她十年前在滇西支教时的学生,曾为她挡过一场毒蜂袭击。消息传来时,她正教孩子们用忆璃花蜜调制声种灯的稳定剂,手一抖,整瓶溶液倾覆入火,腾起一股青烟,如魂离体。

    “你哭过,不是软弱。”苏晚晴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姜茶,“是你还记得怎么心疼一个人。”

    阿萝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怕她撑不住……我是怕我们这些活着的人,会慢慢习惯沉默。”

    苏晚晴望着炉火,忽然说:“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他们用亲子录音逼供,可我们的孩子,却开始学会为陌生人点灯。”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守夜人少年跌跌撞撞冲进来,脸上沾着泥和血,怀里紧紧抱着一只防水铁盒。“西南联络站……被清剿了!”他喘着气,“但他们提前转移了核心数据……这是最后一批‘心箱’母本!”

    明川接过铁盒,打开,里面是一组微型晶片,表面刻着细密符文??那是“共听计划”最初的声纹编码模板,也是所有声种灯的灵魂源头。一旦损毁,整个网络将失去共鸣基础。

    “有多少人牺牲?”阿萝问。

    少年低头:“七个。其中有两位老师,在教室里让学生写下纸条时,警车直接开进了校园。”

    屋内一片死寂。火炉里的柴噼啪炸裂,火星四溅。

    良久,明川提笔写道:“那就让每一间教室,都成为新的。”

    当天夜里,医蛊堂启动“烛光课表”行动。不再等待学生主动书写,而是将课程送进那些已被监控标记的“高危区域”:城中村学校、偏远乡村教学点、甚至监狱附设识字班。每节课以一首童谣开场,以一段匿名录音收尾。授课者不露脸,不用真名,只戴面具或背对镜头,内容却愈发锋利:

    > “你说谎会被惩罚,可为什么大人撒谎,却升了官?”

    > “如果正义需要闭嘴才能活下来,那它还算正义吗?”

    > “当你发现全家都在转发假消息,你是跟着哄,还是敢问一句‘这真的吗’?”

    这些课程被压缩成三分钟音频,嵌入儿童故事机、公交报站系统、老年广场舞音响设备中。有人举报,警方追查数月,却发现传播链如同地下根系,斩不断,烧不尽。

    春雷初响那天,南方某县城爆出一则新闻:一名小学五年级女生在作文比赛中获奖,题目是《我家的秘密》。文中坦承父亲曾参与强拆致人死亡,事后获得赔偿并被要求保密。文章结尾写道:“老师说,勇敢不是不怕,是明明害怕还愿意说出来。所以我写了这篇,希望叔叔的女儿能看到。”

    比赛主办方紧急撤奖,封锁信息。但作文已被家长拍下上传至社交平台,短短半天转发超百万。更令人震惊的是,评论区涌现出上千条类似告白:

    > “我舅舅是交警,他说酒驾顶包一次能赚八千。”

    > “我妈在医院做护工,见过医生把病人送错手术室,第二天就没人再提。”

    > “我爸是记者,他电脑里有个文件夹叫‘删稿库’,我不敢打开。”

    心理学家称之为“破窗效应的逆向演化”:当第一个真实的声音出现,后续的沉默者便不再觉得自己是异类。

    与此同时,官方反应愈加矛盾。教育部悄然重启“倾听与表达”试点项目,新增十二个城市,教材中虽删去敏感案例,却保留了那首童谣:“风来了,树叶响,是风吹叶,还是叶想唱?” 而公安部内部通报则明确指出:“‘你说,我就在’组织已具备意识形态渗透能力,建议升级心理干预手段。”

    一场看不见的战争正在升温。

    清明前夕,医蛊堂收到一份奇特包裹??来自西北某精神病院。寄件人是一名护士,附信写道:“你们的声音灯,治好了三个‘失语症’病人。他们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其中一个,是我们院长。”

    随包裹而来的,是三段录音。

    第一段是一位老农的自述:他在二十年前目睹征地办主任纵火烧毁村民抗议横幅,当场拍摄录像,却被威胁“若敢曝光,孙子就别想上大学”。他将录像藏于粮仓夹墙,直到去年孙女高考落榜,才崩溃说出真相。

    第二段来自一位退休法官:“我亲手签发了七份冤案判决书。当时领导说‘大局为重’,我信了。现在每晚梦见那些被执行死刑的人站在我床前,一句话不说,只是流泪。”

    第三段最短,只有十秒:“我是073号守夜人。我还活着。我在等你们来找我。”

    明川盯着这段录音看了整整一夜。坐标无法定位,声音经过多重变频处理,唯有背景中极细微的滴水声引起注意??那种节奏,像是钟乳石洞中的天然节拍。

    他召集骨干会议,决定派出三支小队,分别前往云贵交界溶洞群、湘西废弃矿井、以及祁连山冰窟进行探查。阿萝坚持同行,被明川拦下。

    “你留下。”他写下,“这里需要一个能点燃笛子的人。”

    她凝视他许久,最终点头:“那你答应我,若听见召魂调,无论多远,都要回头。”

    队伍出发第七天,南方暴雨再起。江河水位暴涨,多个预警村庄仍未收到撤离通知。此时,数百盏因湿度激活的声种灯漂浮在洪水中,像一簇簇不肯熄灭的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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