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的救济并未降临地上,旧之神早已消失多年。
大地之上仍然为死与苦难所充满,民众疲惫不堪,孩子们哭喊不已,有生命者就等同于受苦者。
要说着向未来看这样的美好的言行十分容易,但切实地教导无比困难。
有人说是诅咒,也有人叹息,属于人的时代才是真正的地狱。
路修斯也只能茫然前进,若不出意外,他会在毫无意义的某日突兀般的死去,但是——
“我答应你,路修斯朗基努斯──跟随我,给予一切光辉,定能洗清你现在的罪恶……就这样。”
他的语气中带着真挚的祈愿和些许的不确定,但是他确确实实做到了,不仅仅是名为路修斯的个体,更是许多不知姓甚名谁的他人,哪怕即便无论何时世界都残酷无比,受苦受难的人们流下泪水,因战争和贪婪带来的鲜血之雨没有止息,大地之上的众生仍然为死与苦难所困扰。
但他所留下的一切,哪怕出现过无数的恶者,却还是有着人在走在他所希望的道路上,去尽最大的力量去维护这‘小小的希望’。
人们也一直传言——
他所踏的道路,任何人都可以辨认出来。
路修斯曾读到过后世一些人对诺维亚这位人物的评价——
“教会如今屹立在世界的最大原因之一,可谓是如此的优秀,其一生就如教会的救世主般没有奢靡的金子去妆点,却迸发无穷的光芒照在穷苦人身上,八分是我个人的评价,但这是属于后来者的评价,在那个遥远的时代,他已经做到了最好。”
翻开世界史,上面清楚地记录了诺维亚的结局。
在将教会推上罗马的巅峰后,又建立起推广在各个地区的体系后,就突然消失了,随后便出现了罗马帝国和圣堂教会唯一一次教权和皇权在一人手中的罕见案例,更难得是,在往后两百年内,哪怕双方都有所分歧,但都无法产生内乱,一致对外,无论是死徒还是幻想种,全都无法抵抗联合在一起的教会和帝国,就连时钟塔也无比的式微。
然而,公元三百年后,教会和皇室的势力互相针锋相对,持续长达六十年之久,昔日一起迈向圣诺维亚大教堂的朋友们不仅忘掉那种毫无好处的公义,反覆上演以血洗血的死斗,丑陋的暗杀相向更延续到儿孙一代,于是以放眼人类史都很杰出的广大疆域为荣的罗马帝国迎来了分裂。
作为梦想着互相施展善意这一愿望的尽头,还有比这更残酷的结果吗?
明明那股光芒,是多么耀眼。
在人们的胸中,感情是多么激烈。
仅仅是过去了百年,人人心中都无法再燃烧着Ji情了吗?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捧腹大笑过来,脱下来的西装外套折起来挂在手臂上的路修斯一脸歉意的对着诺维亚:
“抱歉,教会最后还是变成了那副样子。”
下一瞬间,诺维亚的声音自路修斯身旁传来。
“谁都要对自己的良心存疑。倘若盲目地信奉自己的正义,不论是怎么残酷的事情,人都做得出来;也该持续地烦恼,思考,并且迷惘,当我们自认为自己是正确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正确性,有时候那样的正义会比任何事物都还要更加丑恶。”
那是他曾对路修斯说过的话。
对现在的路修斯来说,他无从得知教会是怎样在圣典的监督下失控的,但是对于毁灭了西罗马的那个匈人王,尽管知道不应该,但这种情绪还是会有的,因此即便现在诺维亚这幅话语像是‘那样的教会没了继续存在必要’这一说法,可他还是在心底认为——
哪怕诺维亚认同,自己也无法认同。
哪怕诺维亚宽恕,自己也无法原谅。
那是哀鸣。
那是恸哭。
是刻划在足以成为英灵的灵魂上,无可救药的烙印。
当诺维亚得知这一结局的时候,暗地会背着我们发出深深的叹息吗?
“我想必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在罗马的所作所为,那股苦涩与温暖还是会浮现在我心中,谁又能说自己不曾堕落过呢?所以,那时的一切交给我就好,侧耳聆听。聆听人们的声音,聆听许久以前有人祈祷过的理想姿态我应该很擅长这样的事情。
而且——我可是差点死了,由你参与的圣典确实很厉害,嗯,很不错,不过就算如此特莱钉是个好孩子。”
“……诶?!”
仅一句话,就让路修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路修斯不是傻子,当诺维亚说出这些话后,他自然明白了那位匈人王,摧毁了西罗马和教会主部的王者到底是谁。
既然如此,在罗马消失后的他最后所见的景色,是过去还是现在?
路修斯没有进行过多的询问,只是在叹气之后,小声的对着平静的诺维亚说道:
“……那么,你告诉我一件事——”
“嗯,什么事?我不会撒谎。”
“当年你是和搞在一起生下的孩子?”
于是,很少有的,诺维亚露出了冷笑:“没有那样的事,完全没有,不可能有。”
当然,亚美尼亚的海洋女神除外。
唉,你还说我撒谎,你不会撒谎,现在不就说了?算了,就当扯平了吧。
路修斯摸了摸脸上的十字伤疤,义正词严的回答:
“你是对的,不对,应该说——”
“你说得对。”
第541章耶稣:受伤的总是我。
“你们……怎么一下子变得那么融洽?”
病房内的绘里濑打量着穿着白色西装的路修斯,不禁皱眉。
毕竟不管怎么说路修斯是绘里濑尊敬的男性,景仰的对象之一,因此她倒是很难想象有着钢铁坚定版信念的圣枪会和败类混在一起。
“我们两很早就认识了,那可是一等一的好兄弟。”
路修斯如实回答,在返回的路上他就从诺维亚那得知了绘里濑现在还不知道魔王的身份,对此他心中又惊又骇,没想到诺维亚还喜欢搞这种操作,小心那天别被人堵到床……虽说有力量反抗,但理亏,尤其是情感方面那可不得了,自己作为感情大师还是深有体会的。
绘里濑有些惊讶,莫非千岁那个暴君在十多年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联系过了吗?
难道说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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