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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中那道声音也告诉绘里濑,魔王就是显现在这场新圣杯战争中的从者,职阶名叫做“诺维亚”。
等一等……这是真的吗……
在过去的圣杯战争当中,绘里濑从没听过有这种职阶的从者。
而且诺维亚这个名字除去教会的初代教皇外,也有二十世纪丹麦的语言学家为了铭记这位教皇消失前的传说,因此创造出了国际辅助语言诺维亚语,或许是基于此的缘故,芬兰也有间叫做诺维亚的大学。
魔王?诺维亚?
这……难不成,可是路修斯也没说啊,难不成是别的缘故,所以才特意给魔王一个新的职阶?会不会是因为昨天我听了欧几里得的胡说八道和诺维亚的甜言蜜语,自以为是地一心认为他与魔王尽管不同却相似,所以曲解了梦境的记忆?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还有,梦中的那个声音……虽然没看到脸……但那声音……绝对是千岁……
随着时间分秒过去,绘里濑对于朦朦胧胧的‘启示’也变得愈来愈不那么确定。
莫非千岁过去也曾经做过这种启示的梦境吗?
既然如此。
绘里濑觉得自己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随时保持备战状态,化作冥府的东京废墟到处都是大问题,她必须尽可能不让自身受到日常的先入为主观念影响。
然后。
当绘里濑踉踉跄跄地迈开步伐的走出房间,走下楼后便看见诺维亚和一位头戴黑帽,身穿褐色大衣的顺长男子在对视,那是一个身材结实,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子,一双凹陷的浅灰色眼眸让人感觉难以亲近。
基本算是和诺维亚完全不搭的存在。
不知为何,绘里濑没有直接出去,而是下意识的躲了起来,想偷听两人会说什么。
四周没有任何会动的东西,就连诺维亚和男人的背影也几乎一动也不动,让绘里濑不禁怀疑两人是否为自动人偶,亦或是自己中了什么幻觉,又或许现在还在梦中。
过了一会,和诺维亚对视的高大男人转身用灰眸看向躲在一旁的绘里濑,让她吓了一跳。
“那边的小姑娘,没必要躲着我。”
被如此说后,绘里濑也没了躲避的必要,随即走到诺维亚身旁,小心翼翼的和男人对视。
望着站姿有如黑色墓碑的男人,绘里濑忍不住注视他身后东京废墟那灰蒙蒙的一切,在那深处的海中响起嗡地一声,仿佛是卷起漩涡的声音,那是一种似乎能唤起遥远记忆的奇异声音。
“你一定觉得来到了另一个世界吧?”
男人似乎知道绘里濑在想什么,“不过,被海水覆盖的东京周围的生态并非是生物,而都是无人机伪装的拟态生物,尽管如此也算热闹,每天的景色不像别的马赛克市一成不变。”
“一成不变吗?”
“嗯,春天会开花,夏天会有虫子叫。四个月一次。”
说着说着,顺长直男人便从褐色皮箱中掏出一个比指甲还小巧的,黑色的,一动不动的虫子给绘里濑,“你是叫做宇津见绘里濑吧?是的话,这个就给你了。”
“……为什么要给我?”
“你还是收下吧,绘里濑。”
“是的,如打扰所言,收下吧,因为你一定用得到它的。”
男人朝着诺维亚鞠躬,“既然东西已然送到,那小人便告辞了……对了,绘里濑,有一件事我还是想趁现在告诉你,你不能离开马赛克市的原因,是因为你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你没有父亲,但母亲却是从者,但你依然还是人类,活生生的人类,我向你保证。”
说完,男人便朝着灰色画布般的东京街道缓缓走去。
对此绘里濑很困惑。
我是什么?我没有父亲?是从者的?那是怎么生下来的?这算什么啊……他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与此同时,望着拿在手掌心的跟死了似的虫子,绘里濑冷不防打了个寒颤,她总感觉这个虫子在凝视自己眼睛一眼,所以她略显烦躁的对着诺维亚问道:
“话说起来,那个人是谁?”
“他啊,”
诺维亚神情平静地说,“东瀛第一怨灵平将门。”
“……哈?!”
不死魔人,亦或是新皇,这都是平将门在型月世界下的称号。
《源平辨冤录》记载平将门是妙见菩萨所庇护者,征服了坂东八国,但因为心狠手辣,不被菩萨所容,也不畏惧帝王的威严,所以妙见菩萨将平将门托付给了他的叔父平良文,这一传说被千叶一族的子孙所传承。
在战国时期千叶家的女儿和相模之狮北条氏康在一起,因此便开始了联姻。
原本千叶家的尊光院供奉的便是妙见菩萨,明治时期的神佛分离令下达后,将其改为了神社千叶神社,所祭也从妙见菩萨换做天之御中主神,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妙见菩萨和天之御中主神长期被神佛合祀视为同一的缘故。
哈斯塔,真武大帝,妙见菩萨,天之御中主神,这几位来自不同体系的存在,就这样在某个瞬间,某个国度中成为了一个存在,这便是人类造就的能力亦或是传闻。
也正因此,当一大早起床摆脱提亚马特幼体四肢的诺维亚来到旅馆门口后,才会对突然造访的平将门感兴趣。
毕竟最近他遇到的这种人貌似有些多了,和哈斯塔相关的欧几里得,受妙见菩萨庇护的平将门,密教的卢舍那,根据提亚马特所言此刻正藏在某处的天之御中主神……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诺维亚和平将门见面的那一刻。
“大老远过来辛苦了吧?要不坐坐?”
平将门愣愣地看了坐在门口的诺维亚好一会儿才猛地回神,光是这样他就感觉令人晕眩的紧张感从脚底窜升。
“……我是,平将门。”
平将门那豪爽且略显沙哑的声音此时显得有些犹豫。
“没关系,是谁都无所谓。”
诺维亚只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似的轻轻挥手,“我叫诺维亚。”
对平将门而言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浑身上下,呼吸,眼神,举手投足,甚至是外貌都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让他怎么样都无法放松,因此就只是宛如墓碑般站在门口。
当诺维亚拉开椅子站起时,平将门自己也不禁蹲下去,好让有着三米高的自己能够和他对视。
随后,平将门随之迎来诺维亚连珠炮似的询问,职介是什么,喜欢的人,擅长的能力,自身的宝具和技能,对于现在怎么看,有什么想法,来到此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两人一问一答,诺维亚一会儿轻轻点头,一会儿专注倾听,随即又丢出下一个问题。
平将门觉得一向脾气很大的自己回答很老实,不禁感到困惑。
“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平将门颔首。
不需要什么名剑,不想要什么名弓。
武器什么的,用晒衣杆代替就行了。
但是,唯独那个,唯独想要那个,无论如何都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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