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希望去他的老家佛罗伦萨看看。”
“是、是啊,艺术家们相当有趣呢。”
芭万·希随声附和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怎么了,但还是觉得要以微笑面对才好,因此她试着将嘴角使劲,却感到脸似乎也跟着在抽搐.....好想直接跑回屋里啊,不行,那样看起来就像心情不好似的。
或许是因为此前达芬奇打趣芭万·希的‘你是法维亚的人’,这导致现在的妖精少女和法维亚说话时,让原本就有表情僵硬、口齿不清的情况,现在变得特别严重,就连脖颈处都直冒汗。
啊,好漂亮的衣服和鞋子啊,还是红色的,这....真的没问题吗?如果真的送我......
“那么,喜欢吗?”
“嗯......嗯。”
“你喜欢就好,那就去屋里穿上吧。”
“嗯......嗯。”
就这样,芭万·希拿起了法维亚递过来的衣服和鞋子,迷迷糊糊地走回了房间。
因为感到很难为情,所以妖精少女尽量拖延时间换,动作也就慢慢吞吞。
随后,妖精少女摆弄着被法维亚送来的红色裙子的下摆,低下头去看着在她看来非常长的红色鞋子。
这个时候,芭万·希感觉自己的脸热得像要烧起来一样。
好看归好看,但由于紧贴着身体,所以感觉身体上下无论什么地方都很突出......
“怎怎么办......”
心脏咚咚直跳,感情已经高昂得不能自已,然后为了平复这一心情,芭万·希扑倒床上,把得到的衣服脱下,紧紧抱在胸前。
虽然今天突然有些紧张而不知所措,还差点呜哇地大叫,还差点哭了,但这是法维亚他送给我的礼物,非常的快乐——
芭万·希脑海中浮现出银发少年的面孔,通红着脸小声的喃喃着。
“.....喜欢,最喜欢了。”
然后,然后——
她就因为出了太多汗和闷热而不自觉的睡着了。
210:你是可敬的信徒(6k5)
然后,到了令全欧洲瞩目的神学辩论赛那一天的早晨。
“罗德里哥,你为何要去与那位马丁进行神学辩论,完全没必要,而且你也不必亲自出手。”
在圣诺维亚大教堂内,在现任罗马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对面有一位枢机主教,虽然同为老人,可此人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眼神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热情与活力。
其名为朱利安诺·德拉·罗韦雷,也就是按照历史进程亚历山大六世之后的,被誉为战神教皇的尤利乌斯二世,同时也被教廷认为是历史上最有作为的25位教皇之一,他还以本人形象作为蓝本雕刻摩西像。
实际上,达芬奇此前在本子里所说的在罗马教会之中保持诚实的信者就是他,作为数百年来难见的枢机主教,完全是和那么多年中在教会中出现的各种利欲熏心的主教与教皇是天壤之别。
所以理论上,像这样的人和品行不端的亚历山大六世理应关系不怎么好才对。
但实际上出乎很多人意料的是,二者的关系却出乎意料地好。
“朱利安诺,我快要死了,前几天我发现,我已经不敢在阳光之下了,那么这就说明,我是时候死了。”
亚历山大六世没有直接回答朱利安诺的话,反倒是抬起头看起了这屹立了千年的圣诺维亚大教堂,作为教会的中心,其建筑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威严和信仰的象征,这也是今天辩论赛的场所。
“.......是吗,你辛苦了。”
闻言,朱利安诺露出五味杂陈的表情。
他何尝不知眼前的老人早在十几年前已经和死徒进行了交易,这才艰难地活到了现在。
虽是无可争议的堕落之举,但他也知道自己这位好友是为何才会如此的。
“等我死之后,对于已经烂到底的教皇名声,那帮已经烂到底的主教团就只能选你了,到时候作为举世皆知的道德高尚的你自然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教皇,之后再把我和那堆家伙证据摆出来,一个不留的全杀了,我的孩子们会协助你的,啊对了,对波吉亚家族也不要留情啊,要杀就全杀了,不要顾忌太多,总是要流血的嘛。”
老人笑了笑,似乎是对于自己全家生死毫不在意似的。
“凯撒他们已经有所准备了吗.......”
朱利安诺所说凯撒是亚历山大六世的私生子,凯撒·波吉亚,被达芬奇形容拥有“宁静的面孔和天使般清澈的双眼”的男人,尼可罗·马基亚维利以他为原型写下传世名作《君主论》。
“很早就决定好了,所说现在的波吉亚家族依靠我登上了权力的顶端,但都是行‘无本之木’的事,等我死后,在帮了你之后,只要你一声令下就会土崩瓦解了。”
“你和你的舅舅为教会做了太多了。”
“哈哈,我舅舅那个蠢蛋,刚一上任就马不停蹄地给法兰西的贞德平反,害得联合各国讨伐奥斯曼的计划地搁置了.......毕竟谁都怕啊,怕教会有回复昔日实力的可能。”
“可当时关于贞德案件平反的调查,是你负责的,她母亲说的那些话,也是你教的吧。”
“没办法,谁叫她妈一把年纪了还那样,而且那确实是诬陷,虽然法兰西的王室贵族在我看来一直都是帮杂种,但那个法兰西的少女确确实实是.....值得尊敬的人,对了,等你当上教皇后记得把《女巫之锤》给禁了。”
“可这,那奥斯曼帝国那边对于欧洲的压力......”
自中世纪以来种种灾难让欧洲长期处于动荡不安的状态,在这样的背景下,社会秩序愈加败坏,大大动摇了社会的稳定,尤其是奥斯曼帝国的崛起给了西欧精神世界的冲击,普遍缺乏安全感、彼此互不信任的人们自然就只能依靠指控他人是巫师,并以巫师事件解释世界上为何会发生许多不幸。
“等我彻底死徒化的那一天之前,我会独自一人冲进君士坦丁堡的,把那帮咒术师尽可能杀光,这样也会让他们安分个几十年。”
“......是吗。”
朱利安诺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哈哈哈,老子憋了那么久早就想大开杀戒了,所以说我是自愿的,没必要露出那种表情.....”
亚历山大六世忽然抬头,望着教堂内的壁画,教会的建立者,波吉亚家族的拯救者。
当视线里的画像一点一点地清晰时,教皇产生了一种无法命名却带有强烈情感的情绪。
他是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的,虽然只是掩饰,但依旧很恶劣,这无法否认,因他而死的人有很多。
腐败堕落。
行为放荡。
不择手段。
遗臭万年。
这些都可以接受,他唯一无法忍受的只有一件事。
那是对亚历山大六世而言,是光想象,就远比一切都更恐怖得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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