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下在笳煮饭处的房梁上,没想到这碗毒饭居然被自己的妻子吃了。
好在阴差阳错间笳被当成了凶手,要被处以弃市之刑,也算是完成了金主的任务,死了感情平淡的内人,又马上要有一千钱的赏金,勇这几天别提多高兴了,但表面还要装出一副伤心模样,只可惜这个别人想了好久的绝妙杀人手法被姜珂给破解了。
而且还破解得很轻松,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甚至其中包含煮饭的时间。
很快有狱吏过来将勇逮捕,抓入沛县监狱中,众人这才从这场酣畅淋漓地推理中反应过来。
妙啊,真是太妙了。
姜珂居然这么快就能识破这桩耗费心思的奇谋,她莫非真是个天才!?
大家看姜珂的眼神都在发光。
直到这时,刘季才意识到,姜珂不只是压榨员工的黑心老板,她是真的有点学问渊博啊!
而沛县那些围观的吃瓜群众们也意识到原来秦律不光只有严厉残暴的一面,还有这样谨慎认真的一面。
算了,管它自己是秦人还是楚人呢,反正不还是日复一日地耕种,织布,服徭役……
据说秦地里有能亩产好几千斤的作物,也不知道能不能传到这里,让我们也耕种上……
这样想着,反正案子已经审完了,沛县黔首们就都一哄而散地离开了这里,不知不觉中,他们心里对于秦人的抵触也没那么严重了。
“你……”姜珂看着满眼茫然无措的笳,询问道,“是否需要我帮你到隔壁县城给你的亲生母亲送信?”
笳并没有清高自傲,气节是富贵人家才配拥有的东西,她自年幼时起便开始下地耕作,腰背早就被压弯了,于是狠狠地点头同意了。
富贵啊,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落到了她头上,可她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开心,因为他的阿妹死掉了,是代替自己死的。
“这位将军,您可知道我的母亲现在身在何处?”
姜珂知道她口中的母亲是指那个将她养大的养母,说来也怪,今日她到这里勘察,闹出这么大的一副阵仗,为何笳的养母却还迟迟没有出现?
在场知道实情的人皆是沉默,最终还是一位年老些的狱吏站了出来,他看向别处,不敢直视笳的眼睛,支支吾吾道:“你的母亲……去世了。”
“去……去世了?”笳闻言,如遭雷击,无法接受,许久才缓过来,嗫嚅道:“也……也是被鸩毒毒死的吗?”
老狱吏点头,却又摇头。
笳的母亲一生节俭,所以她明知道碗中的梁米有毒,却还是舍不得扔掉,用清水漂洗过后,吃了……
知道这个原因,莫说是笳了,就连姜珂都脚下一软,幸亏吕雉及时过来扶住她,才不至于失态。
黔首们啊,真是太苦了。
笳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所以姜珂将她带到了沛县县衙,将她安置在这里,又命一名小吏骑着马去隔壁县城那
() 位富贾家中报信。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但姜珂心里却乱得像一团毛线,什么兵法,户籍,地图之类都统统都看不进去,今天的事情给她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她自小就没为食物发过愁,即使是穿越后,也只难受了不到一个下午,就连接了自己的生鲜超市,所以根本想不到有人会穷到明知饭里有毒,还要用清水洗一遍再吃。
好难过啊……
姜珂从超市里拿出几块巧克力和小蛋糕塞到嘴里,这是她从小就有的习惯,悲伤的时候吃点甜食补充能量,虽然没啥大用,但也聊胜于无,她又让吕雉给笳也送了点甜食。
不行,姜珂,你不能过度沉溺于别人的悲伤中!
她这样想着,于是决定开始让自己忙起来,用工作分散注意力。
反正夏侯婴和樊哙还在不远处,不如就先给他们面个试吧。
姜珂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东西,但应该不是太重要,那就还是先面试吧。
时间紧急,夏侯婴的秦律只背了一半,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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