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他：「陆言帆！你的眼睛… 什么时候好的？！」

    他猛地僵住了，整个人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她，说不出话来。

    过了几秒，陆言帆突然笑了：「你都看到了？」

    「哼！」陈楚卿冷笑一声，「我说呢，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拴在身边，难道你是因为动了心，而不是为了算计复仇？」

    「大概… 两者都有吧。」他并不否认，反而坦诚地走向她，「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每次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就让我回忆起那段黑暗中的温暖，让我想要更多。」

    尽管他说得十分撩人，可陈楚卿还没那么容易相信：「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怎么证明昨晚的人不是那个混血女仆？甚至…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陆言帆？」

    「我…」陆言帆怔了怔，「你会不会接受我真正的身份？」

    陈楚卿开始有些期待了，却发现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接着，陆言帆笑得无奈：「我的身份一说起来你就知道了，但现在绝对不该说。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是吗？」陈楚卿皱着眉头，「你总是这样说，可你的眼里精光闪闪写着你又在打别的算盘。」

    陈楚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像是被拆散了重新组装了一遍。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别动。」一个低沉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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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楚卿这才注意到，陆言帆就坐在床边，神色疲惫，眼角还带着一丝血丝，显然一夜未眠。他见她醒了，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楚卿摇摇头，刚想说话，却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张望呢？抓住了吗？」

    陆言帆反手握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肌肤，仿佛能传递给她力量：「放心，他已经落网了，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害人。」

    「那就好……」陈楚卿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靠在床头。

    陆言帆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疼不已：「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不行！」陈楚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他被绳之以法！」

    「楚卿……」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陈楚卿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我不会放过他，但也不会拿自己开玩笑。」

    陆言帆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我陪你去。」

    两天后，陈楚卿在陆言帆的陪同下，来到了看守所。隔着冰冷的铁栏杆，她看到了曾经熟悉无比的张望。

    此刻的他，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身上的衣服脏乱不堪，头发乱糟糟的，脸上满是胡茬，眼神呆滞，像条丧家之犬。

    看到陈楚卿，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都是你！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陈楚卿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张望，你会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种人渣！」

    「你……」张望被她的话激怒了，猛地站起身，想要冲过来，却被铁栏杆挡住。他疯狂地拍打着栏杆，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嘶吼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被人玩弄的婊子！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吗？」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张望被打得偏过脸去，嘴角流出一丝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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