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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7 章 77许愿池(第2页/共5页)

短促又无意义的交集。

    她从徐凝那里领了薪水,这次又少了三百块,她手指不由发抖,心里委屈一瞬满溢,眼睛酸得如同泡进盐水里,最后也只是忍气吞声说谢谢。

    妈妈生病后,她明白了许多道理。

    比如,人不得不低头的时候,没有道理可讲。

    后脚跟的伤好了,她又领到一份像样的兼职,跟旁巍的第二次见面也很猝不及防,她在楼下等电梯时,他带着助理从酒店旋转门那儿过来。

    她在心里想着这是什么缘分,转念又嗤然,觉得自己好好笑,哪有

    () 缘分,只有她记着他出尘,他根本不会记得她是什么人。

    她沉静于自己内心世界的对话里,嘴角微勾着,那是那阵子压抑生活里,难得的一点轻松。

    进了电梯,她忍不住好奇,想故作自然朝他看一眼,没想到会忽然撞进他偏过来的视线里。

    她立马闪避开视线,汹涌而来的尴尬,叫她浑身都迅速绷起来。

    他却有一声低笑。

    靳月听见了,倍感羞耻,又攥紧拳忍了几秒,在心里默念“电梯很快的,尴尬很短的”来安慰自己。

    是很快,从一楼到二十九楼也不过一晃眼的事,但她忘了自己今天的礼仪会场在酒店八楼。

    等旁巍出去,她才后知后觉,他刚刚看她那眼,是因为她忘了按楼层。

    她身上穿的是换好的礼仪旗袍,青花瓷的颜色样子,缎面丝光,统一的尺寸,所以分到她的尺码也不那么合身。

    她呆呆站在金碧辉煌的轿厢里,感受着重力下沉,越发体会到自己是这浮华世界里的一只潦草赝品,被生活重担压碎了,也无人会可惜。

    破碎,像是有些人的宿命。

    明明知道他去的是二十九楼,不知怎么,她在八楼的宴厅,像千篇一律的装饰品一样站在角落时,目光仍四处偷偷留意,好像期待着会有意外看见什么人。

    随后的周末,她去了医院看妈妈,连钟弥借她的两万块也扣完了,护士跟她说尽快缴费。

    四人病房住满了,妈妈说不想治了,想回老家了,担心没有钱,她以后读书怎么办,母女俩都是含蓄内向的性子,拉着手哭都很克制,怕打扰到旁边的人,只凑在一起,互相抹着眼泪。

    眼泪滑进嘴角,她自尝,真的太苦了。

    隔天从医院出来,地面潮湿,外头下小雨了,为了省点钱,路过便利店,她连十块钱一把的透明雨伞都没舍得买,将帆布包顶在头顶上,朝着公交站跑。

    大概是精神恍惚,她忘了看对面的红灯还没有跳转。

    突然出现的行人,让车子急刹。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规律运作,擦去雨点,很快又落上新的,世界模模糊糊,黏着一层潮迹。

    小姑娘被吓得不轻,跟失了魂一样站在车前半米距离,小小的,像阴灰雨天里不堪重压的一粒浮尘,很快就要被压到地面上了。

    她回过神,细细的腰肢立马不停往下弯,朝车头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随即,往前跑去。

    旁巍慢了一拍,又或者是鬼使神差地想起她来。

    他在会场礼仪里见过她,电梯里也有一次,有印象,是因为她穿旗袍不太好看,也不是不好看,是不合适,小女生硬装风情妩媚的既视感。

    她太瘦了,一身文静的学生气,高开叉的旗袍露一双白腿,那种不恰当的艳丽并不具备美感。

    仿佛花儿过早开放,不该的,也会叫人可惜。

    旁巍叫司机把车开过去,朝路边的那侧车窗下降。

    他隔窗看向她。

    小姑娘瞧见他,不知怎么就愣住了,两手高高举着帆布包,眼睛瞪得圆圆,像只受惊的小松鼠。

    旁巍失笑,说她淋了雨,叫她上车。

    她不知是犹豫还是没听清,人还在愣。

    旁巍嘴角动了动:“看着挺呆的,警惕心还挺强,行吧。”

    他只是临时生出的好心,并不强求,日行一善也讲究有缘,就在他准备按上车窗时,小姑娘才说话了。

    “你要送我?”

    她站在外头,薄薄书袋挡着脑袋,那一抬眼一低眸,弱质纤纤,很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味道。

    旁巍顿了一瞬,只觉得,这才是她身上该有的美感。

    她擦了擦身上的雨水上了车。

    为了打消小姑娘的不安,也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好人,旁巍说起自己记得她,她是会场里的礼仪小姐。

    “你看起来不像模特。”

    靳月小声回:“我读的是舞校。”

    他有一双养尊处优的手,手指修长,银质的戒指在无名指上拉动着,松松紧紧,指根有细细一道的白印,无声昭示这戒指在这里禁锢了很久,连皮肤表面都留下了痕迹。

    他气质沉稳,看着很成熟,结了婚也是意料之中。

    靳月如是在心里想着。

    那天下雨,京市的路况阻塞到上新闻,不少路段出了交通事故。

    她不知道,因为她太累太困了,没有对话的车程,让她不由自主睡了过去。

    旁巍是听到她手上一直紧拽着的帆布包脱手,砸到地上的声响,才寻声转头过去看她——小姑娘闭着眼睛,睡得很沉。

    但眉头是锁着的,仿佛那里团着解不开的心结,睡梦里都在侵扰她。

    旁巍替她将包拾起来,包括那几张掉出包口的医院单据。

    他扫了一眼,细密的黑字,单据上一个接一个的数字,仿佛能解释她皱眉的来由。

    读舞校,还在念书。

    靳月醒来时,天已经黑透,她因陌生的环境吓了一跳,转头便看见一张并不陌生的脸,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座椅被调成舒服的角度,而旁巍一直在旁边等她睡醒。

    他对此的解释是,刚好没有事做,看她睡得很熟,没忍心叫醒她。

    那时候,她对旁巍这个人不了解,有的只是对男人天然的警觉心,尤其这还是个手上戴了婚戒的男人。

    可等她揉揉眼,朝他手上看时,那戒指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那条白印依旧盘踞在他手指上。

    她下意识往车门上靠,小声说谢谢。

    钟弥劝过她不要再跟着徐凝做会场礼仪,话没说透,但靳月知道钟弥在提醒什么。

    徐凝手下的女孩子,没有长期做这个的,会去兼职大多缺钱或者需要钱,总是做一阵子,她就介绍别的活给她们了,那些活比站着拿钱还轻松。

    女孩子一旦躺下去,赚到轻松的钱,就很难起来了。

    靳月

    很感谢钟弥,说自己知道:“我不会的。”()

    怕她单纯,不止堤防徐凝,钟弥还告诉她一句话,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男人的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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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旁巍跟她说:“我还可以帮你别的。”

    她立即警铃大作,脑子里立马往糟糕的情况去想,她的手悄悄别到身后,试图拉车门却拉不开,自己吓自己,冒出一身冷汗。

    旁巍看她着急,提醒她冷静:“你看看这是哪儿。”

    靳月眼睛里都要冒泪,无法正常思考的脑子直接把这句话脑补成明晃晃的威胁,在提醒她,她在他车上,她逃不掉,后悔已经为时已晚。

    她语无伦次:“我,我会报警,如果你,你对我乱来……”

    旁巍哭笑不得,再次提醒:“这是你学校门口,如果我打算对你乱来,我怎么会把车停在这里?”

    连前头的司机都在笑。

    旁巍温声说:“车门不是那样开的,你刚刚按错方向了。”

    靳月一瞬窘迫,意识到自己脑补了一个大乌龙。

    她也应该笑笑的,但是她笑不出来,生活把她压得太累了,草木皆兵,她什么都做不好,哪怕是去分辨一个人的善意。

    她弯下腰,后背的脊骨在针织衫上可伶地透出轮廓,整个人因压抑哭声而发抖。

    旁巍给她递纸巾,说如果是钱的事我可以帮你。

    他倾身过来,替她打开车门,外头学校附近的喧嚣声音一瞬涌进来,让她几乎要哭昏过去的脑子里多了一点活气。

    她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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