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哪里有比稷下更好的学术圣地!”
“我墨者行走四方,耳目遍七国,墨翟当年亦是执钜子剑游遍了天下,那周天子祭祀的镐京,我甚至都去过。”
“我哪里能不知道,齐地之外,是何等水深火热的情景?”
“在这稷下好歹还有李老先生能保住他,可出了齐地呢?”
几百上千年的时光里,诸子百家,无数先贤,能够有半圣乃至于圣人之姿的,数来数去,也就只有双掌之数。
季秋在墨翟看来,哪怕惊才绝艳,不逊于学派领袖,但终归还是太过年轻了。
他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个天下的残酷,墨翟怕他不懂。
怕他脱离了这等求学环境后,不进反退!
然而此时,孟轲却看了他一眼:
“你先别那么急。”
“夫子曾和我说过一些秘辛,那是只有季小子弱小之时,才能看出的端倪。”
“因此在我看来,他出齐,自是有他的考量,说不定是福非祸。”
“看一看真正的天下,也不失为一种好事,因为不走进真实,你所追求的,则永远都是雾里看花,皆虚妄也。”
“而且,话又说回来”
“你觉得,若稷下目前夫子未归,只有李耳作以震慑,如何能叫齐王按捺性子,而不出手擒杀一只蝼蚁?”
老人话说的轻描淡写。
墨翟适时皱了皱眉。
然后只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的手掌,便按在了剑柄之上。
黑白二色浮现,剑光划破长廊!
墨者的领袖曾说过。
他不喜动用武力与剑去解决问题。
但这事儿,唯独在与稷下祭酒辩论之时,不作数尔。
以往,他这剑一出手,哪怕孟子踏出半步,素来都被称作儒脉第二人,仅次于夫子,也不可能不做任何抵挡。
可眼下,
他这黑白二色夹杂剑气,竟只抽出了剑鞘,便被一只看似老朽的手掌,轻轻握住:
“现在,懂了吗?”
嘭!
阴阳消逝,天地又恢复了本来的多姿多彩。
墨翟退后一步,心中虽是有所预料,但面对这般悬殊的差距,仍是大为震惊。
过了半晌,这黑衣中年才恍然大悟,随即收剑入鞘。
“难怪。”
“齐王乃是神血之王,纵使腐朽,可仍不会惧怕普通的同辈,再加上齐地还有两尊古老者,虽只是宣誓效忠,未必会助齐王,但这些要素,也不能叫他失了颜面才是。”
“除非,他断定自己若是出手,恐怕在短时间内,未必能够做到自己想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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