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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说什么呢,她眼中几乎是一瞬间就涌出来了泪。
陆青淮倏地往后一跳,满脸警惕地看着她“你哭什么,郡主那不是个小伤吗”
周曼娘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只是觉得心疼郡主呜呜呜”
陆青淮
那倒也不必哭成这样。
他从周曼娘这里没打听到什么,便打算直接去问温月声。
从军营中出来时,已经月上枝头。
等他穿着一身厚重的盔甲,跨入了城主府时,夜色已深。
陆青淮接连奔波几日,却连水都顾不上喝,便脚步匆匆地去了温月声的院中。
可人还没进去,就在院门口遇到了晏陵。
这深更半夜的,他看晏陵身后的小厮手中,还抱了一张琴,陆青淮皱眉开口道“你怎么还没走”
晏陵身后的涤竹
该说不说,这位小陆将军可真会说话。
他说得倒也没错,晏陵是奉旨来送援兵的,援兵抵达了,他也应当回朝中复命才对。
实际上皇帝已经派人来催促过了几回,只是晏陵一直都没有动身。
原是打算明日一早启程的,但晏陵又临时变了主意。
估计还会在边疆驻留三日。
但三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若再晚回京,只怕皇帝那边不好交代。
晏陵没回答他的话,只冷眼看向他“夜已经深了,陆将军怎不回陆府休息”
陆家一门三将驻守边疆时日久,皇帝曾给他们一家赐下过一套宅院,就在这主城之中。
陆青淮“我有要事要同郡主相商。”
他说着,踏脚便要进入院中,没想到才迈出去了一步,就被晏陵拦住了。
这位生得俊美无双,瞧着风光霁月的晏大人,面上没太多情绪地道“郡主有令,暂时不见客。”
他身后的涤竹眨了眨眼,何时的令他怎么不知道。
陆青淮眉头一皱。
他想说什么,却突然想到,温月声既是不见人,那晏陵是来做什么的
他这么想,便直接这么问了出口。
晏陵“自是郡主相邀。”
陆青淮
合着他的意思是,温月声只想要见他,不想要见别人是吧
不是,这人怎么比昊周那个新帝还要讨厌
陆青淮没好气地道“晏大人确定郡主邀请你呢这深更半夜的,你”
他想说晏陵别是别有所图,却又想了想,以温月声的身手,别说一个晏陵了,十个晏陵都不够她杀的。
他只能将满肚子的话给咽了下去。
可还没等他想到更好的措辞反驳晏陵呢,就见眼前这位疏离冷淡的晏大人,抬手指了下身后的琴。
他淡声道“郡主想听些禅音。”
不等陆青淮回答,晏陵复又道“还是说,陆将军也会抚琴”
陆青淮
那确实是不会。
他这辈子唯一会弹的东西,大概只有弹弓了。
见他无言以对,晏陵便对他轻颔首了瞬“更深露重,战事紧张,还请陆将军先行回府休息吧。”
说罢,当着陆青淮的面,领着抱着琴的涤竹,直接就进了温月声的院子。
陆青淮
好好好,明天他就去学抚琴,温月声不是爱听吗,他一晚上给她弹八首
看她还爱不爱听
陆青淮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涤竹来传消息时,晏陵正在调理琴弦。
他闻言,神色冷淡不带情绪应了一声,随后自己拿着琴,进了温月声的房间。
涤竹在他背后瞧着,不由得啧啧称奇。
晏陵会抚琴,全是因晏贵妃的缘故。
大徽男子喜好风雅,皇帝也如是。
皇帝年轻时,就尤其喜欢抚琴,只是登基之后,便很少再碰琴,偶尔有之,也是因指点底下的几个儿子。
晏贵妃多年无子,有的只有晏陵这个侄子。
为了能让皇帝来宫中多看看她,晏陵便在很小的时候学了琴,且他不光要学,还要比几个皇子都学得好。
这样皇帝才会时常想起他来。
他幼时在宫中过得并不好,晏贵妃便是让他忍气吞声,稍大了些,又成为了晏贵妃的争宠工具。
他学琴,却也厌恶琴。
所以晏陵在步入朝堂之后,除了特定场合之外,几乎都不碰琴。
他入朝阁之后,晏贵妃再没听过他奏过一次琴,但每逢他的生辰,晏贵妃都会差人赠一把琴给他。
那些琴,大多数都被晏陵销毁了,少部分他奏过一次两次,最后也会被销毁。
次数多了,晏贵妃知晓之后,便未再送过。
也是因此,涤竹格外清楚晏陵不在人前奏琴的原因。
却没想到,到得如今,温月声连这个口都没开,他家主子就已经寻了一张琴来。
晏陵推开房门。
房间内未点灯,很安静。
温月声坐在了桌案后,两边的窗户大开着,浅淡的月色落在了她的身上。
月色之下,她瓷白如玉的手指,捏着一个雪白的茶盏,茶盏内盛着半盏清心莲子茶。
屋内的檀香已经燃尽,香味冷淡,萦绕在了晏陵的鼻间。
他眸中情绪涌动,抬眼看向了她。
在她的面前,放着碎裂的紫玉佛珠。
紫玉是边疆特有的东西,极为罕见难得。这串佛珠,是边疆寺庙里的高僧,供奉在了佛堂前,还亲自开了光的。
今晚回到了城主府后,叶秋云将佛珠还给了她。
佛珠落入温月声手中的瞬间,便碎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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