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懂,不解其意。
但现在的漪如,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知道。她轻声道,母亲,为了你,我也什么都愿意做。
容氏怔了怔,却以为她是为了安慰自己故意这么说。
稚子之言,她轻轻叹口气,却破涕为笑,用绢帕擦了擦漪如的脸,嗔道,说什么愿不愿的,你少闯些祸,母亲就安心了。
*
第二日,严祺在榻上醒来,怔忡了好一会,才想起昨夜做了什么事。
他练满起身穿衣,走到前厅,却见容氏正坐在案前,教严楷认字。
起来了?她抬头看见严祺,神色如常,先去洗漱洗漱,庖厨里做了你爱吃的山药炖鸡。
严祺应了一声,望着容氏,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昨夜,他原本只想喝两杯意思意思,就告辞回府。不料宋廷机等几人着实热情,拉着他说话,一杯一杯灌下来,后面的事,严祺就不记得了。
他前番得了容氏劝诫,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与这几人厮混,也在外面烂醉。本以为容氏会对他发火,不料,她却似乎全然没有这样的打算。
然而毕竟做贼心虚,容氏越是表现得毫无芥蒂,严祺就越是不安,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容氏就会变了脸。
你吃过了?严祺揣着小心,凑到容氏身旁坐下。
容氏却皱皱眉毛,推他一下:嘴里还是酒臭,快去洗漱。
严祺低头以袖掩口,呵一口气。
果然有味道。
他只得讪讪地起身,回房洗漱。
等到他从头到脚收拾了一遍,再回到容氏面前,仆人们已经将早膳端了出来。
严祺一边用膳,一边殷勤地跟容氏说话,话里话外全是试探。
容氏终于忍不住,看着他:我听说,昨夜是宋廷机生辰?
严祺忙道:正是。我本来不知,不想在路上遇见了,他们当面邀约,也不好推却。说着,他赔着笑,不小心喝多了两杯,你放心,定然下不为例。
容氏叹口气,正色道:该说的,我都与你说过,利弊是非,我也知你自有分晓,争执无益。只是这宿醉最是伤身,你这官职的上任是怎么走的?便是饮酒不加节制,得了酒痨,年起轻轻,走时还不到四十岁。当下漪如他们还小,我腹中还有一个不曾出来,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却依靠谁去?文吉,你当下是一家之主,不可再事事任性。
严祺听得这话,亦露出愧色,忙拉着容氏的手:我都知晓,说了下不为例便是下不为例,绝不食言。
容氏的神色恢复和缓,嗔道:君子讷于言敏于行,谁要听你逞这口舌之快。羹汤都要凉了,快些吃。
严祺眉开眼笑,应一声,忙低头喝汤。
容氏看着他,目光却黯了黯,想起昨夜陈氏说的那些话,唇边的笑容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严祺忽而想到什么,抬起头来,四下里望了望。
漪如何在?他问,怎不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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