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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番外五(第3页/共5页)

    她这才知晓,谢征为了制住那匹受惊的马,伤了手臂。

    樊长玉挥退谢十一,亲自捧着药酒进了书房。

    谢征已沐浴完毕,头发绞得半干,只披一件单衣在案前就着烛火凝神书写什么。

    听得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樊长玉手中的药酒时,眉头微皱:“底下这帮人的嘴是越来越不严实了。”

    樊长玉眼皮轻抬:“你想养一堆只对你忠心不二的人便养。”

    她这夹枪带棒的话,听得谢征失笑,搁下手中毫笔:“这般大气性?”

    樊长玉把药酒放到案上,冷冷睇着他:“受伤了为何不说?”

    谢征道:“制个惊马便伤了手臂,若是阿玉嫌了我,不肯跟我回来可如何是好?”

    都这时候了,他还在说笑,樊长玉不由瞪他一眼,硬邦邦道:“解衣,我给你揉药酒。”

    她真动气了,谢征倒也没再逗她,褪下外袍,在烛火下露出一片蜜色的紧实肌理。

    他右臂已然肿了,上边还有两圈磨破了皮的勒痕,是当时为了拽住那匹受惊的马,将缰绳缠在手臂上,与之角力时勒伤的。

    樊长玉倒了药酒在手心,搓了两下后一点点给他揉进青肿的臂膀里,拧着眉心问他:“疼不疼?”

    春衫单薄,她沐浴过,乌发只是简单挽起,低头专心给他揉药酒时一缕从耳后散落下来,将那莹白的耳垂半遮半挡的,莫名撩人,身上是她常用的胰子的淡淡香味,空气里又晕开了药酒的酒味。

    谢征望着她明烛下轻拧的眉头时,忽只觉一颗心熨帖,没喝酒,但也有了几分微醺。

    他浅笑,说:“不疼。”

    樊长玉无奈叹了口气:“你啊……”

    她揉完药酒,注意到谢征披在身上的还是白日里穿的那件滚雪白袍,问:“你今日怎穿了身儒袍?”

    谢征凤目微垂,答:“没穿过,试试。”
    随即又问她:“好看么?”

    樊长玉点头。

    他穿儒袍确实也好看的。

    谢征眸色幽幽,将上药退下的衣袍提了上去,忽地笑道:“阿玉既喜欢,那我以后常穿。”

    但他眼底似乎并没有多少笑意。

    樊长玉愈发觉着怪异,皱眉道:“倒也不必这般……”

    谢征眸色幽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将人按坐至自己怀中,下颚轻搁在她肩头,“这册《虎韬》阿玉还记得么?”

    坐在了案前,樊长玉才瞧清他先前是在书页上做一些批注,瞧着书册的厚度,似已经快注解完了。

    谢征亲了亲她后颈,说:“上次考问阿玉的兵法,阿玉有诸多不解之处,等注解完了,阿玉再拿去好生看看。”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樊长玉便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没有下次!”

    谢征在她身后浅笑出声:“阿玉想哪里去了,为夫只是觉着连《六韬》都没替阿玉注解完,是为夫之过,除了《虎韬》,其余五册兵书,为夫也抽空替你注解一遍。”

    樊长玉顿时有些讪讪的,看着那些详细的注解,心大道:“我记得我的藏书里好像有一册《虎韬》。”

    她从前自己看兵书有诸多不懂之处,又重金聘请了不少谋士,那些谋士一给她讲兵法就一副恨不能撞柱的模样,弄得樊长玉也很不好意思,就打发他们给自己注解兵书去了。

    李怀安送她的兵书,她拿到手便送给底下人了,压根没印象他送的是哪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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