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揽一些绣活,可自己?人生地不熟,与权贵更是?八竿子打不着,只能往柳时易那边靠靠。
柳时易带的兵,常年?野外训练,时常会汗流浃背吧,于是?自作主张道:“若姐姐还能承接,能否为我缝制一千张汗帕?”
一千张?
于轩丽蹙起眉尖,“不知容姑娘要那么多汗帕作甚?”
容绵瞎掰了一个蹩脚的理由,心想等柳都尉回来,正好可以亲自来取,便也是?送给他一个得见心上人的机会,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容绵窃喜,都快要摇头?晃脑了。
等谈完买卖,容绵感觉两?人熟络不少,在于轩丽留她用膳时,便爽快答应了。
膳间,容绵有意无意地询问起于轩丽的感情,被?对方以审视的目光挑明,“容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容绵翘起嘴角,也不想打马虎眼,直白问道:“于姐姐可还记得柳都尉?”
昨夜,从宋筠口中,容绵得知了于轩丽的遭遇,知她在出阁前曾被?悍匪掳去山寨,幸得混入悍匪窝的柳时易相帮,才得以护住清白。那时柳时易还只是?个名不转经传的小?将,为与朝廷里应外合,才以眼线的身份混进山寨,其中所吃的苦,只有他一人知晓。
而那次剿匪,也让柳时易名声大噪,得了太?上皇赏识,才有机会接触兵权,之后的几年?里,他无心情.爱,一心扑在带兵上,逐渐成长为名震四海的悍将。
可听宋筠说,柳时易一直牵挂着年?少时遇见的那名落难女子,女子冰清玉洁,宛若幽兰,成为他心口朱砂,却因女子已嫁为人妇,不得不退居到旁观者的视角,不再去刻意关?心。
从容绵口中听见这个人的名字,于轩丽多少有些诧异,“记得。”
救命恩人,哪里会轻易忘记。
容绵扣住桌沿,紧紧盯着她的双眼,“那......于姐姐可知道,柳都尉为了你,拒绝了不下十?门亲事。”
*
傍晚霞光满天?,宋筠从奏折里抽出身,揉了揉发酸的肩颈,“摆驾回寝宫,将剩余的折子一并?带回。”
季喜本想上前为他按摩,却听见这么一句话,若是?搁在平时,圣上断不会这么早回去的。
寝宫沉香袅袅,宋筠倚在软塌上小?憩,不知过了多久,才听见殿外传来欢快的声音。
小?丫头?回来了。
容绵像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大袋子吃食,却突然停在珠帘外,单脚在地上扭了扭。
哦,得意忘形,忘记规矩了。
宋筠没有起身,懒懒支颐,朝小?丫头?招招手?。
容绵这才掀开帘子进来
伺候在旁的宫人们赶忙鱼贯而出,生怕听见不该听的。
余光瞥见憋笑的宫人,容绵单手?掐腰,娇哼一声,“不许笑。”
宫人连连称“是?”,却还是?忍不住扬起嘴角。自从容姑娘来到圣上身边,寝宫里总是?充斥着轻松快.意的氛围。
等寝宫空寂寂后,容绵才迈开步子来到塌前,将一个糖雪球塞进宋筠嘴里,“甜吗?”
糖雪球的颗粒在空口融化开,带着丝丝甜腻,宋筠舌尖一转,将其卷入一侧腮中,“怎么才回来?”
本是?提早回来陪她,却被?晾在一边,小?丫头?越来越没良心了。
容绵也喂给自己?一颗糖雪球,眯着眼睛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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