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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爱人
顺利返程。
季云酌又落脚在他人类社会跟谢忱合租的家裏,他把带回来的东西整齐放在书桌上,再脱下谢忱之前搭来的衣服,正要叠好还回去,此刻房门被敲响。
季云酌去开门,对方还没换下来衣服,先是问他:“还有不到三个小时就要起床上学了,你是选择在你的屋裏抓紧时间补个觉呢,还是来我房间被我搂着补个觉呢?”
诚挚的邀请。
季云酌将衣服还给了他,说都行。
“那就快来睡觉,我好困的。”说着已经将人从房间裏拉出来,顺便帮他关了灯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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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开的什麽会啊?”两个人的被窝裏,季云酌躺在他怀裏,被很舒服地圈搂着。
谢忱沉默了一会儿,季云酌还以为是秘密会议不可透露,却又听他说:“你知不知道,你的悬赏通告信息被撤销了。”
季云酌心裏一咯噔,还是点了点头,说:“知道。”
“那位X来过,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称呼过他,”谢忱直白说,“他说他要自首,并向我们说明了当年的全部情况。”
季云酌只是“嗯”了一声。
“现在有更多人知道了当年他女儿的事件,我们感到惋惜,但也……实在无法挽回什麽。”谢忱揉了揉怀裏人的头发,那场会议中间所有人沉默,好像每个人都是那些悲剧的始作俑者,“X对这件事没有表明太多的态度,他好像……就是跟我们,跟管理局陈述一件不可思议的真相。他说,他这些年在外没有干过別的事情,只一心研究让女儿复活的可能,可是当年从实验室窃取出来的器官基因什麽的又快耗尽,他仍一直在失败中徘徊。”
“那位X先生最后说——人死不能复生。”
X用最简单最通透的一句道理概括了他生平所有的不甘。
“所以你们将如何处置他?”季云酌只是问,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问题。
“他说他会在十天內亲自来到管理局,如果我们不放心,完全可以对他做任何全方位检查,他说他累了,死刑也好劳逸也罢,这一生也就这样浪费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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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实验室的灯有些昏暗,看来又要撑不了多久了,窗外的圆月正悬在槐树的枝桠间,像枚被遗忘的旧银幣。
X的动作还停留在刚聚焦好的显微镜上,一旁那些闪烁了无数个夜晚的指示灯彻底暗下去,像谁合上了眼,他忽然想起多年前桑桑总爱说,月亮是天空的创可贴,能把白天裂开的伤口慢慢粘好。
头痛是岁月间骤然袭来的,像有根生锈的铁丝从太阳xue穿进去,绞着那些盘桓了数年的执念,他起身,踉跄着撞在墙上,试剂瓶滚落的声响裏,竟清晰听见了桑桑最后那句气若游丝的话——“快走”。
原来不是没听见,是不肯信。
他曾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在被窃来的关于女儿的基因裏,在一次又一次的尝试裏,在无数个与孤灯为伴的深夜裏,固执地搭建着通往过去的桥。可此刻月光漫进来,漫过那些写满演算的纸,漫过擦得锃亮的培养皿,漫过他鬓角早生的白发,才照见那架桥早就是断的。
所有可用的寄托希望的资源几近耗尽,这几年来,够一个少年长大成人,够春藤爬满整面矮墙,够院裏这株小槐树长得足以乘凉……而他困在原地,把桑桑留下的那句“快走”,熬成了面目全非的执念。
喉咙裏涌上腥甜,X扶着墙滑坐在地,月光在他手背上投下树影,又像谁在轻轻拍他的肩,其实桑桑早就知道结局,所以才把最后一点力气用来推他,而他却背着这份期许,在原地打了这麽多年的转。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沿,像谁嘆了口气,他抬手抹了把脸,摸到满脸的湿意,却分不清是泪还是不小心溅上的试剂。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月亮还在那裏,安静得像幅旧画,远处传来小岛早班电车的鸣笛,划破了凌晨的寂静。
X关了实验室的门,钥匙在锁孔裏转了两圈,咔嗒一声,像个迟来的句号。
他往外走,街道的路灯还亮着,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抬脚往前走,影子也跟着动了,月光落在他的脚印裏,浅浅的,像在说,走吧,还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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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有人问过通告上那个少年的下落,”谢忱继续说,“X也有说明,他的话裏,你是一个从小被寄宿在福利院长大的小孩,有一天目睹了他杀人,但是你没有说害怕,因为你说,那个被杀害的人蹭到对你造成过伤害。”
季云酌点点头,眼眶有些发酸。
“没关系,那个人死得不憋屈,他也欺负过X的女儿桑桑。还有曾经那位神父,他也同样死得不冤枉。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主观看法,即使是人渣,这帮贱货也想有基地居民被保护的的权利,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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