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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涩如歌
小岛屋。
X的厨艺果然跟他说的那样未减,或许是好久再品尝,季云酌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又多添了技艺和配方。
“也许是在日常的重复中更熟能生巧了吧,或许真的在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换了撒糖和加入黄油的分量,”X总是和善,“也有可能是你太久没尝到,口味变了点呢!”
总之都有可能嘛,季云酌想。
松饼边缘微焦,咬开是绵密內裏,草莓的酸甜混着巧克力流心在舌尖炸开。就着水果茶,空荡的胃裏渐渐满足,甜得踏实。
天气正好,X本来打算今日重修院子裏的花,它们尽管长得盛,可乱七八糟地开总也不会好看,于是季云酌主动接下那些活。
X一个劲夸他真的长大,连个头都比最后一个见到时窜了好高一截……季云酌都被搞得不好意思。
他指尖抚过月季带刺的茎,还记得刚才X关于花草的叮嘱,要在饱满芽点上方半厘米处下剪,季云酌屏息调整剪刀角度,金属刃口落下时,惊飞了叶间一只停驻的白蝴蝶。
手上的动作并不影响他思考——该怎麽给谢忱通个信。告诉他自己现在还好、没有遇到危险、和他解释不辞而別的原因等等,可是他发现这裏似乎和外界隔离,有信号但又无法与別处联系,编辑给谢忱的话现在还在原对话框裏打转。
忽然一阵风掀起扑鼻的香气,头顶掠过一点阴影,季云酌抬头看时已经无影无踪,同时——手边小台子上剪下的花枝堆好像有动静。
等他再回过头,又是什麽也没有,但的确少了枝被裁下来的海棠。
“呜——”树梢猫头鹰叫了声,由于衔着东西,它的发音难得不标准。
一只雕鸮。
季云酌还记得长这样的鸟的品种,上次见到还是在校园裏,忽然一只落在他和另一个人面前。
毕竟只是同专业不同班,难免会有同一位教师布置相同作业,那人邀请季云酌一起讨论。
“这是雕鸮,猫头鹰的一种。”那人似乎对这种动物很了解,介绍地很详细。
他说会不会是谁养的,这麽亲人也不怕生。季云酌只是含糊应了声“应该吧”。
然后雕鸮整个头扭向他,好像在确认面容一样,半晌才一整只走到他手边,想要蹭蹭。
“他好像很喜欢你呢。”那个人说。
“呃……”季云酌很温柔地挠它下巴,还时不时揪一揪它头顶的两撮耳羽,虽然鸟也老实,但怎麽看……好像都不怎麽情愿。
“它为什麽不情愿的样子,怎麽还要来蹭我?”季云酌直接道出疑惑。
“是麽?”那位同学似乎比他还感到意外,“可能它就这面相吧。”
桌子上的雕鸮:“……”
可是他一靠近,雕鸮都表现出真心热情的态度,连被抚摸时闭眼的笑眯眯弧度都更明显得意。
现在找回精神体的季云酌对动物有更加敏锐的洞察力,加上又想起那个人的真实身份,现在看这只雕鸮,心想,不会还是上次的同一只吧。
“你好啊。”身后小道忽然传来脚步声,果不其然,季云酌听着声音都知道是谁了。
他转过身,对方在面前停下,司峤如同问候一位好久不见的朋友。
雕鸮飞下来将海棠还回去,想要落在主人肩头,但它的体型勉强,又无支撑的手臂,遂又会树梢。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季云酌说。
“怎麽会,时隔多年,先生的邀约也依旧要前去啊。”
X不坐轮椅的时候还可以借助拐杖走路,他早在屋裏听见动静,从窗看去果然是那个固执的孩子。司峤终于见到9年以前那位谈笑风生的先生,只不过岁月从未在他那裏温柔,明显苍老许多的面孔带着童年的熟悉,径直走去,投一个大大的怀抱。
“好久不见,艾克斯先生。” 臂弯相触的瞬间,像两株久旱逢雨的植物,轻轻舒展着蜷曲的枝叶。在路上盘桓的恨意也被这怀抱裏的温度蒸成了水汽,司峤又闻到这位前辈衣领上熟悉的皂角香,喉间发紧——原来再深的褶皱,也敌不过时间熨帖出的柔软。
“好久不见,你也长大了许多,我的孩子。”X对他们的笑永远带着最纯粹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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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些年,生活得还好吗?”此刻只有两人的房间裏,季云酌问司峤。
彼此!已经知道真实身份,也没必要再含蓄。
司峤总是逗那只只黏着他的鸟,停下手中动作,说:“我以为会是我先问你。”
没等季云酌开口,他就先回答:“我过得不错,从身高就可以看出来,我还是比你高半截。”
季云酌:“……”所以是想表达你过得丰裕吗?
不开玩笑,司峤正经说:“那场火灾很顺利,神父死了,教堂烧毁了大半,X先生也要回了女儿的心脏。”
季云酌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基地新闻有传播,至于最后一句,是他们三人的共同秘密。
“只是计划进行中的我们走散了,我一个人横冲直撞,眼睛也看不清,还彻底丢了花露露。”
花露露是他最初的精神体,和现在这只仿生雕鸮外表没什麽区別,只是他不能再在人和猫头鹰之间变换形态,有些异能也无法使用,比如在漆黑的空间无障碍阅读。
说这话时他已经把仿生雕鸮支开,这话可不能让这只小心眼听到。
“我被管理局的救援队找到,是他们帮助了我,不过你猜——”他看向季云酌,“我遇到了谁?”
“谁啊?”对方下意识问,但好像有了点不敢确认的答案。
“我遇到了谢忱,”司峤并不执着于悬念,“那应该是他第一次上任吧,年纪还这麽小,自己也吓得不轻还要去救那麽多比他还高大的兽人。”
“他现在跟两年前变化也不算大,可能眉眼棱角什麽的更成熟,人嘛,总会长大的。”
他看季云酌听得认真,继续夸:“我当时为了逃出火海,用绷带蒙了脸,他以为是受伤,可能又想到自己技术不精就喊了別的人先照顾我,便去了別处支援。所以,他没有见到我的模样,这也是为什麽现在现在见我总不惊讶。”
“我那时想,这个人真帅啊,那奋不顾身冲进前线救人的身影,无疑是给单看着就俊秀的脸上贴了勋章。逃出浓浓黑烟时候我眼睛看不清,他说別怕然后拉着我跑,虽然很快,但他却能同时保证让我也步伐平稳……
“我在他俯身包扎时候看见了名字,心想,这个恩人以后还有没有缘再相见。你看现在,命运果然是一个圈。”
他包含崇拜地说完这句,忽然凑近。
季云酌条件反射地回避,发现司峤看的是他脖子,不出意外的话,他该问:
“你脖子怎麽回事?受伤了吗?”
果然。
“啊、是啊,冷空气过敏,我挠的。”扯,继续扯。
结果司峤的目光又一到他嘴唇。
季云酌不懂,他现在怎麽神经兮兮的。
“你嘴巴怎麽有点肿,也是冷空气过敏?”
季云酌:“是啊。”
司峤坏笑:“你自內而外好浓的信息素。”
这下季云酌慌了,连连摆手:“你你……你別乱说,我们两个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也就昨晚洗澡的时候又亲密了几下,他伤口没好谢忱也没动什麽手脚。
“哈哈哈哈哈……我逗你玩的,瞅把你吓的 ”
季云酌:“……很好玩是吗?”
“好了好了我不恶作剧了。”于是他又继续讲述这几年地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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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灾事件后。
司峤再次睁开眼是在漆黑的露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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