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才忙迈了步子出去。温钟太了解她,再多留一刻,她要被她打死去。
阮怜洁真是厌恶死温钟这个样子了。死死不能平复的情绪搅在她的胸腔,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
“回京还是去北地?”
入了南玉地界之后,皇帝反倒不急了,原本落在边郡的人马全部归上,行的依旧是马车不急着全权驾马赶路。
严堰没抬眼,反问:“你觉得,此番应该去北地,还是先回京。”
阮进玉毫不犹豫,“回京。”
不是不要鳞光郡了,只是,京中更乱,若是这边不定,那边去了也顾不上的话,还不如先将京中平息。
没人知道严堰此番出来去了西荒地。
严堰只是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肯定了他,“回京。”
他们这一众人是在第三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到上京郡、入皇城的。
接连的赶路,阮进玉有些身体不适。
反而严堰这位在西荒受了伤的看着毫发无事。
最后一段路,阮进玉实在撑不住,原是靠在车窗旁连眼都有些睁不开,最后半梦半醒间已经到了皇帝怀裏去。
也没力气计较了,由他抱着自己入了宫.....入宫?!
阮进玉忽然惊醒已是不知何时,喉咙干涩的咳了俩声。此刻,已经是在宫中了。
他只觉心中跳的莫名发烫,思索起这事来便觉得哪哪都不对。
果不其然,消息送到他这裏来时,已是什麽都发生过了。
如今南玉乱成一团。
鳞光郡彻底沦为失地,失陷于金国。
皇城百姓聚众作乱,內裏朝堂也是动荡不安。
偏偏在这个当头,虎视眈眈的龙峡谷即刻剑指方向,将矛头指向了南玉。
这一切都归咎于,南玉掺和进了龙峡谷和金国的这场战乱之中。
也就归咎于,他们那一意孤行的皇帝。
阮进玉以为他会为此焦头烂额,于是来到极乐宫,见到人沉目双眉的样子,不觉意外。
严堰却此刻还有闲心同他戏谑,“如今便是这个样子,一招行错。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宫吗,孤放你出宫,离了上京郡,哪裏都能去。”
之前那个死命不放他走,要将他死死捆在身侧的皇帝,变了眼。
阮进玉没话可说。
沉默了半晌,还是觉得不对,“你告诉我,为什麽非要驰援金国?”
“还有,承秋帝死的那日,你血洗皇宫的势力哪裏来的?”
严堰的注意力却不在此,从龙椅上站起来,走过来,至他面前,目不转睛,“老师,孤给过你机会了,便是你不走。”
阮进玉实在是佩服了他,试图将他注意力纠正过来,“你,回答我的问题。”
严堰才答:“我母亲是金国之人,你不是不知道。”
“然后呢?”
严堰生母乃是金国大将军、将军府嫡女。大将军多战南玉。
承秋帝那时亲点她名,太多是因为这些缘由。
“其实很早将军府便与我联络上了。”
所以,严堰当时背后的势力,乃是金国之势。
可是说到底,也和金国皇帝没什麽关系,不至于为此搭上此番。
“金国皇帝命丧此番之战。金国內裏,”严堰一顿,才继续道:“按理说,将军府势力占主位,”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阮进玉也知道了。
之前那封信,便是从金国內裏将军府送来的。
明显情况发生了转变。
按道理说,金国皇帝死了,金国太子又尚且年幼,即便储君即位,也断然不可能立即就做出反咬南玉的事来。
而那信间说明了,将军府佣兵让其上位,才导致这位狼子野心的人造就了如今这番局面。
阮进玉问:“拥兵即位?不是太子,那拥的谁人?”
严堰一双眼看着阮进玉,“我亦不知,他还能拥谁上位。”
至于如今,金国将军府也是直接被制压。
一切都差不多分明了。
却像是走的两相无路了,一时让人无法做出决断。
难怪严堰非要出兵驰援,金国就算皇帝亲征,将军也还是主力。
严堰这兵当然要出,只是哪裏都算到了,独独出了最后这麽一个意外。
金国內裏的事,信裏头并没有传来的很清楚,自然叫人看不分明其中缘由。
如今南玉处境艰难,先且不说外头的势力如何,內裏头就已经腐败不堪了。
阮进玉思索了好半晌,才轻轻启唇,眼神稍稍有变化,“怕是要,先肃清流毒。”
严堰睁着双眼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了就这麽看着。阮进玉说完才发觉他的眼神,回望过来,“你又做什麽?”
严堰沉默了好一会,哑着嗓子前言不搭后语的喊了一句:“老师。”
他总是这般喊他,一直都没变过。
但是今日这声格外不同,阮进玉也不知道为什麽,这声喊得他有些头皮发麻骨头发颤。
</div>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