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的同时,慢慢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误会裴挽棠了,她不是做了不敢认的人,她说没有就是真的没有。
她的反问就是很直接的否认。
……她那麽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刚刚说到了“敢”字,像是可怜一样。
愤怒就好像被死死压制住了,不会爆炸,她不会粉身碎骨,而将愤怒压着的人——
被从內裏强行扭曲了模样。
何序张了张口,看着面前如同被困怒龙一样的人,说不上来心裏的滋味。
哪几秒有觉得酸吧。
毕竟是她用心照顾过的人,看过她痛苦不堪的模样,也见过她光芒万丈,曾经用了很大的力气去盼望她摆脱过去,重新开始,哪儿舍得她残缺着,还要向谁俯首。
那几秒的酸楚过去之后,戾气扑面涌来,何序好了伤疤没忘疼的脚踝抽了一下,恢复清醒。
“我过来只是想和你确认。”
“我没有!没有动你的Rue姐,你的Sin姐,没有动你身边任何一个人!甚至于谈茵,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坐着不动都有大把大把的钱往她口袋裏掉?知不知道安诺医疗现在的股价是她谈茵干十辈子也拉不上去的?!”
裴挽棠说到最后接近于低吼。
她的理智不断警告她不能急躁,不能发火,別把人逼急了又走极端,让她这辈子再不能从噩梦裏醒来。
可是腿好疼啊。
这世上唯一一个能让她不疼的人完完全全站到她的对立面的时候,她觉得残端的骨肉都在迅速腐烂。
她接受不了。
一点也接受不了。
以前这个人泪流满面地控诉她,“你一味恨我骗你,从来没想过我也对你好过。”
现如今呢?
她不一样先入为主,草率地就将她判处死刑?
好!
这是她活该,她认。
认了之后呢?
驱逐她,不认她,接下来还要怎麽报复她?
“为什麽不说话?”
“对不起。”
“我要的不是对不起!”
声音陡然拔高,像怒龙断角的哀嚎。
“……那你要什麽?”
“要你给我一点公平,要你看得到我,要你……”
话到一半被从门口经过的脚步声惊得戛然而止。
裴挽棠如梦初醒般瞳孔微微收缩,像是镜头重新对焦,看清楚了现状和面前的人——她连她靠近都要后退,默不作声地一点一点删除和她有关的联系,这麽坚决,这麽无情,怎麽可能在她攀向高峰的途中突然回头,重新坠向她这个低谷。
——我要你回来我身边。
出尔反尔,可笑至极。
这话她听了会再点一把火彻底把自己烧死,还是悄无声息地,又一次把她忘得干干净净,用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对她俯首帖耳?
哪一样她都怕了。
怕极了。
她就是燃在黑暗裏的火,空气流过她,是火苗涌向她。
裴挽棠躲避似的,身体下意识向后缩,试图拉开距离。
下一秒,因为听到她手机在响的何序也开始后退,后退到门口转身。
代表离开的门锁拧转的声刺耳到诡异。
裴挽棠手、腿,甚至整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一阵让她忍不住想要尖叫的撕裂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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