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哎呀。
再不好不顺能有她不顺不好?
都自顾不暇了,还想那麽多干嘛。
何序回想进来那会儿看到的擎天大楼,压一压屁股底下舒适高档的真皮沙发,和两年前一样把照片推回去,平静地说:“您放心,我的合同马上到期,等会儿我就去找凡姐解约,以后再不来鷺洲。”
这可是寰泰生命科技呢。
一个在它面前只能算得上小蚂蚁的安诺医疗她都惹不起,何况裴修远。
难怪昝凡要提醒她別妄想一步登天了,这天确实高。
何序蜷了蜷手指,偏头看着落地窗外的蓝天,心想,命果然是要拿来认的,不然你看,为什麽每次的结果都一样。
不管是不是她主动招惹那个人,结果都一样,都要她承担后果。
那就不能怪她不辩解了,她没有老天保佑。
她一路走到现在,真的已经把一身力气都用完了,再考虑別人的死活、将来,她会先累死。
那就……
对不起了庄和西。
到底还是要辜负你的好意了,也要对你食言了。
反正你的失眠啊、腿啊都好了;
反正你痛恨心机、算计、利益交换;
反正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反正我说谎说累了,最近总是不知道怎麽继续骗你。
我还有点害怕说谎成性,以后改不过来。
就像你因为我发烧那天晚上,我明明只是想去买点菜,是好心为你,可你一开口,我还是下意识骗你。
我现在的习惯太差了,不及时调整,以后可能真不回去了。
我有点怕。
反正我也已经不适合替身的工作了。
反正你已经好了,以后就继续好好的,要健健康康,开开心心的,顺利拿到你想要的那座奖杯,然后开始新的生活。
“反正”真是个好词,能给所有的退缩找到合理解释。
何序和两年前一样,抓起放在脚边的背包抱在怀裏,起身说:“裴总,就不打扰您了,您继续忙,祝您生意兴隆。”
裴修远在找何序过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用权利威胁、用金钱诱惑——他以为一个能让庄和西打开心门的人必定是个难缠的人。现在的结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饶有兴致地看着何序:“你就这麽轻易放弃了?”
何序:“那您想让我怎麽说?怎麽做?您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我不行,我不能死。”
我只是觉得死令人向往,只是不怕死。
没真的想过要死。
姐姐的烧伤要一直治,不然她的皮肤会僵硬到只是做一个下蹲的动作就大面积撕裂,血溅得到处都是;她现在的精神也不好,会自残,像她哪天满心欢喜回家,却看到她摔了一地的碎玻璃,赤着脚在上面来回走,一直走。
那个画面很恐怖的。
好像她和庄和西关系转变的开始,就是因为她听到了对面房间裏有摔东西的声音,然后回忆起了这个画面。
记忆真是可怕的东西。
她那天要是再冷静一点,不闯进去就好了,那一切应该会是另一番光景。她可能还在被庄和西处处针对,可能还在睡楼道,这种只是身体辛苦,怎麽都好过现在……
心脏快裂开了。
裴修远看着何序这副逆来顺受的孬种样子,伪善面具面慢慢破裂,露出內裏的狰狞。
他的女儿,未来寰泰的继承人,竟然会看上这种没能力又没骨气的人,甚至为了她,跟他在书房裏叫板:“我不管你知道什麽,查到什麽,敢动她一下试试,看是我先回来裴家,还是你先死在这裏。”
完全威胁的口吻。
那晚的书房没有第三个人,他看着桌上的烟灰缸,某一刻真怀疑一言不合庄和西会把它砸在他的头上。
他只能先结束话题,让她走,等查清楚何序的底细之后请她过来谈一谈,看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
结果令他大失所望。
他就更不能理解庄和西为了这种人和自己大呼小叫的行为,简直荒唐!
裴修远怒气外露,声压强大:“何序,不要妄想阿挽会帮你,以她现在的能力,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拿不到,何况是人。她还没那麽能力和我斗。”
哦——
“不要妄想阿挽会帮你”的意思应该是今天的见面不要给庄和西知道,这点事她还是懂的。
“一点自己想要的东西都拿不到”呢?
何序把抱在怀裏的背包慢慢垂下来。肩膀不缩着的时候,她像变了一个人,从声音到眼神全都有了棱角:“她演得那麽好,那麽努力却一直拿不到奖,和你有关系?”
突然改变的态度和称呼让裴修远眯了一下眼睛:“是又怎麽样?”
何序说:“是我就不会无条件离开鷺洲了。”
裴修远听出何序话裏的威胁,瞬间冷了脸:“何序,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
何序说:“掂量过了。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非要和西姐在我和你之前选一个人,她应该会毫不犹豫选我,那如果我把今天的事告诉她,你猜她会怎麽做?”
裴修远:“何序!”
何序不假思索地篤定过后,迷茫一瞬,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这麽说。
没关系,裴修远听进去就行了。
何序寸步不让地看着裴修远:“不想和西姐知道今天的事,就不要再干预奖项的评审。”\/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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