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招手让人都聚过去。
四个警察快步跑过去,也不知道从哪裏掏出来工兵铲,围着警犬四周位置开始挖。
伍思齐好奇地凑过去,没有站很近,怕被沙子溅到,这几天都有在下小雨,太阳只晒干了表面的沙子,挖到地下的沙子已经变得湿湿粘粘的,铲下去发出咔嗤咔嗤的沉闷声。
往外扬的沙子在水泥地上堆成小山,突然,牵警犬的警察停下手,声音拔高,大喊:
“停!都停手!”
声音如闷雷响起,重重落下。
瞬间,现场骤然静了下来,铲子碰撞的声音没了,狗爪刨杀的声音没了,风吹鸟鸣都消失,伍思齐听见自己血管跳跃的声音,咚、咚、咚。
他又把腰间的对讲机拿起来,按亮通讯键,声音带着急促和颤抖:“C区!C区沙池这裏!找到东西了!黄局!黄局!快点来!”
被他深沉的声音吓到,心口一紧,伍思齐凑近低头看,不看不得了,眼前的一切震撼得她无法呼吸,心脏被紧紧抓起来,头皮发麻。
沙坑裏,不规则突起几个庞大的真空袋,最外层包着沙子没有被完全挖出来,小荷初露尖尖角,正被一寸寸扒开。
有个真空袋露出了苍白的小手掌,掌心朝上,手指弯曲,如同向上天祈求救赎,也像在...
招手。
有个真空袋露出的稍微多些,这袋零件有些零碎,分开了好几块,苍白、泛紫。
伍思齐浑身发抖,眼前这过于悲惨的画面,饶是她这个有丰富解剖动物经验的前兽医也难以忍住喉间翻涌,整个人几乎跪下。
她双手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寒意从脊椎往上冒。
跑动的脚步声如雨点四面八方扑来。
其余警察飞奔冲来现场,其中可能有不少是年轻干警,许多都被面前的惨状吓得腿软,有个男警扶着树就吐了。
黄局来得稍微慢了一些,他看了一眼沙坑,面色凝重沉得能拧出水,挺着大肚腩站在坑边,声音低到几乎被风吹散:
“封锁现场。”
顿了顿,像是咽下一口什麽,“叫法医。”
“所有现场工作人员,一个都不能走。全部都要录口供,把那些已经下班的也叫到我们局去录口供。”
他没再多说,只是长久地盯着那只小小的手掌,紧皱着眉头。
一个年轻的女警走到伍思齐身边,微微扶着她,“伍女士,我扶你去一边吧,別害怕。”伍思齐坐到边上的石板凳子,女警官问她:“需要我陪着你吗。”
伍思齐强止住身体的颤抖,摆手,“我没事,你去忙吧。”
女警官声音柔和:“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回身帮忙。
用微微发抖的手扶着额头,伍思齐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夜色下碎开的花朵对她而言冲击力太强。
站在树梢的一猫两仙平静看着树下发生的一切。
“你的小五要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了,还不快去亲亲抱抱举高高安慰一下人家。”谢灵捂着嘴调侃宜狞。
宜狞抬脚就给她踹过去,“滚啊!这个时候还说些没用的话。”
无形的力量把她的脚挡住,谢灵朝她挤眉弄眼:“踢不着。”
宜狞无能狂怒,对着她呲气,范玉打断她们嬉闹,她冷冷地说:“安静点,八个都挖出来了。”
两人又把注意力聚焦回沙坑,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八个真空袋被搬出来一字排开,随后用黑布盖着,痕检在拍照收集现场证据。
两个年轻的干警在给伍思齐录口供,一人拿笔纸录音机一人负责提问,把伍思齐这个月的行程安排都盘问了一遍,一天一天的回忆。
他们盘问了很久,问得伍思齐心情慢慢平息下来,她余光关注沙坑,一个、两个...五个..八个,她记得报道裏是四个小孩失踪。
她想,这个城市出现了变态连环杀人魔。
想到这裏,她毛骨悚然地打了个颤,引得录口供的警察以为自己的提问让这个漂亮的女士会想起沙坑裏的惨状,关切地询问她:“如果觉得感觉不好,我们暂停一下再问答。”
伍思齐摇摇头:“我可以继续。”
录完口供,那个盘问的干警将她带去安排休息的集中点。
这儿童乐园正中心有一条长街,有餐厅、有商铺、有玩乐小摊档,他们将盘问完的现场工作人员都安排到这裏休息。
伍思齐来到这裏,已经有一些结束盘问的同事坐在这裏,楠楠和张丽坐在一张遮阳伞餐桌的对角,有一阵没一阵的说着闲话。
气氛有些凝重,忙活累了一天的人们,又遇上这样的事,大家精神都很疲惫,性格不羁些的同事直接躺在石凳上睡觉。
伍思齐坐到楠楠旁边,和张丽对着坐,张丽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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