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推开窗户,秦眠食指与中指微动,桌上的茶杯便飞出窗外接了一杯飘落的雪又飞了回来。
秦眠用双指在茶杯上点了点,紧接着一杯雪便化作了一杯温热清透的水。
“喝些水,润润嗓子,莫要给喉咙卡坏了。”
宋舒毫不客气的抓过杯子,两只爪子捧着茶杯底座,仰头便将雪水喝了个干净,待喉间的干涩感散去,他放下杯子,若有所思的盯着秦眠。
偷粮贼可以隔空取物,还能徒手将冷冰冰的雪化作热水。
不容小觑。
他得多观察观察偷粮贼的弱点,否则恐怕很难报仇。
见松鼠不叫唤了,滴溜溜的黑眼珠子转个不停,一瞧便知又在想坏主意,秦眠敲了一下松鼠的额头,没好气的说:“快些吃吧,再折腾,我就将你扔出去。”
扔我?
宋舒抖了抖胡须,十分不屑。
偷粮贼的老巢又不会挪走,即便被赶走他也能循着机会杀回来。
秦眠也是没了法子,这小松鼠软硬不吃,除了吃粮时没有克制,其余时候看着还算机灵,并非全然听不懂人话。
若多加驯养,假以时日定然也会成为松鼠中的智者。
温暖的手掌从松鼠的头顶滑到蓬松的尾巴,秦眠舒坦的微眯着眼,在山野间能将一身皮毛养得如此油光水滑,但凡松鼠少吃些都难有此手感。
想到此处,秦眠竟很轻易的接受了宋舒的贪吃行径,甚至还隐隐觉得有些可爱。
“咕!”
偷粮贼,不许摸鼠!
宋舒抱着还没吃完的核桃挪了个位置,见剩下有颗核桃抱不住,他便将其踢远了些,总归不能让偷粮贼再收回去。
“好生护食。”
秦眠也不生气,他拖出椅子顺势坐下,将右手摊开放在桌上,冲防贼似盯着他的小松鼠说道:“方才还没问你同不同意,若是愿意留下,便碰碰我的手;若是不愿意,待你吃完这顿早饭,我便将你送走。”
送走?
宋舒愣了愣,随即怒发冲冠的瞪向秦眠。
偷粮贼这是想将他打发走!
没门!
瞧着老神在在的秦眠,宋舒又瞧瞧桌上摊开的手掌,纠结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的挪了过去。
怕偷粮贼再摸他的毛,宋舒警惕的一点点将腿探过去,随后动作极快的用脚尖在秦眠的手上碰了一下,又飞快的缩了回去,随后还嫌弃的甩了甩的脚,似乎对和秦眠的碰触十分嫌弃。
“我没嫌弃你便罢,你反倒嫌起我来。”
秦眠失笑的摇了摇头:“罢了,我同你计较什麽。不过既是你自己答应,日后便……稍微乖巧些。你也瞧见了我这家徒四壁,若是弄坏个什麽物件都不好寻新的来。”
见宋舒满脸的不服气,秦眠顿了顿,复又妥协似的说:“若是坏的不算厉害,我也可以修一修。”
松鼠天性好动,且需要磨牙磨爪,若是全然禁锢着不许松鼠玩闹,实在有些过分。
不过既然决心留下这只活泼好动的松鼠,那得先给它起个名字,秦眠沉思一会,忽而道:“现下我便先给你取个名字,叫秦灰如何。”
他既要做这松鼠的主人,自然应该同他姓,且这宋舒毛发灰白,叫秦灰在应景不过。
宋舒:?
好难听的名字!
“咕!”
不要。
“咕咕!咕唧。”
爷爷我有名字,叫宋舒。
宋舒觉得与秦眠相比,老王八简直太有文采了,自己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他是什麽动物,而且还颇有书卷气。
哪像秦眠起的名字,土拉吧唧的,像是深山裏隐居多年的土老帽。
“喜欢?”
见小松鼠反应很热烈,秦眠欣喜的喊了声:“秦灰,过来。”
宋舒:……
以为小松鼠是没听明白,于是秦眠又朝着宋舒招了招手,满眼期待的喊:“秦灰,到我这儿来。”
宋舒:……
小松鼠僵着身子,一脸死气沉沉的觑着秦眠,眼神裏透着难以言喻的蔑视和嫌弃,即便秦眠想装看不懂都难。
怪了。
区区一只松鼠也敢质疑他的品味,迟疑了一瞬,秦眠问道:“你觉得秦灰不好听?那叫什麽名字好,我总不能一直叫你松鼠吧。”
谁知松鼠却忽然眼睛一亮,矜骄的点了点小下巴,好似在说“就是这个名字,对味儿”。
“还真叫松鼠啊?”
秦眠好笑道:“你这名字还不如我取的好听。”
许是先是有人投喂过小松鼠,经常“松鼠松鼠”的喊着,害得这小松鼠竟将其当做了名字。
“咕!”
宋舒好听!
“罢了,以后我叫你松鼠便是。”秦眠扬唇,眉眼温柔的看着又要耍脾气的松鼠:“別总发脾气。”
宋舒:“咕!”
就发脾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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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舒:偷粮贼取名忒难听。
秦眠:我觉得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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