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谢昭倒吸一口冷气，惊鸿符笔无意识地在空中勾勒出一道残缺的星轨：“所以…咱们建的这塔，修的这符阵，甚至小鹿和兔兔的到来，都不是巧合？”

    “嗯。”楚临渊的声音依旧冷硬，却透着一丝罕见的凝重，“有人在…落子。”

    谢昭瞳孔微缩。

    这个词太重了。重到让他想起幻境中那头脚踏星河的巨兽，想起撕裂宇宙的死光，想起奶奶临终指向北方的枯瘦手指…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万古之前就埋下了因果，而他们，不过是棋盘上刚刚觉醒的棋子。

    “啧…”谢昭突然咧嘴一笑，惊鸿符笔在掌心重重一敲，“管他什麽棋局！既然落子到咱们地盘，那就是归墟宗的私产！师兄，咱们先把塔建完，到时候再去深渊底下会会那扇门，看看是什麽玩意儿值得星兽拼命、英雄赴死！”

    楚临渊看着他眼中跳动的战意，冰冷的嘴角几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聒噪。”

    谢昭嘿嘿一笑，正要再贫两句，突然——

    “二师兄！大师兄！”苏糖的声音远远传来。小丫头抱着留影石，通灵眼亮得惊人，一路小跑过来，“小鹿醒了！她说…她说想见你们！”

    楚临渊和谢昭对视一眼，同时迈步。

    主殿內白小鹿已经坐起身，怀裏仍紧紧搂着兔兔。她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但目光却比往日更加清明，甚至透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沉静。

    见两人进来，她抿了抿唇，小手无意识地揪着兔兔的绒毛，声音细若蚊吶：“…我…我想起来了…”

    谢昭蹲下身，惊鸿符笔收起，难得正经：“想起什麽了？”

    “奶奶…爹娘…”白小鹿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还有…星星的哭声。”

    噬月兔的红宝石眼睛微微亮起，星图符文在她怀中流转，仿佛在无声应和。

    楚临渊静立一旁，冰冷的眸光落在小女孩身上，并未催促。

    白小鹿深吸一口气，抬起清澈的眼睛，看向两人：“爹娘…是为了保护钥匙…才死的。”

    “钥匙？”谢昭眉头一皱。

    “嗯。”白小鹿点头，小手轻轻抚过兔兔背上的星图符文，“奶奶说…归墟深处…有扇门…门后…很可怕的东西…需要钥匙才能封印…”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与噬月兔同源的星芒：“而兔兔…就是钥匙的一部分。”

    殿內一片死寂。

    谢昭的惊鸿符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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