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头回南下,但他家附近有条河,自幼习水,水性极佳,也不晕船,一路上眼睛瞪得溜圆,生怕错过一点。 W?a?n?g?阯?发?布?页??????ù???ē?n?2??????????????ō?m
“来日家去了,我也同家里人说说南边景致,只当他们也出来一回!”
回杭州后,明月安排了苏小郎往厢房住下,晚间自与七娘和春枝说话。
“头几趟只怕不熟,也恐李记翻脸无情,春枝,你先带着苏小郎走两趟,切记概不赊账、现场钱货两讫,也不许吃酒,不许久留……”
隔壁芳星遣女儿送了几只大石榴来,有几只熟得裂开了,露出里面亮似晶、红如血的剔透石榴籽来。七娘殷勤地剥了一大盘,明月抓起就吃,下一刻便被酸得面目全非,“嘶……”
“这么酸?!”七娘大惊,也抓了一粒来尝,吧嗒下嘴儿,“还好嘛。”
春枝没好气道:t“大伙儿一处吃汤面,你碗里的醋怕不是能淹死牛!”说着,自挑选一回,翻出一只甜的与明月吃,“只是苏小郎走了,东家你怎么办呢?”
七娘换了明月眼前的酸石榴籽吃,闻言笑道:“难不成我便是个死人?”
纵然打不过,好歹我敢拼命呢。
“哪里有恁多风波!”明月也笑,“想自立门户可没那么简单,需得先慢慢查访,三两个月内未必往偏远处去,待你们接洽熟了,正好调他回来,两不耽搁。”
“也好,”忽然被委以重任,春枝难免忐忑,“有他作伴,我也多几分胆气。”
她与七娘一般,一直都将明月视作主心骨,如今骤然“单走”,便如迷路孩童般茫茫然起来。身边有熟人,多少是个安慰。
明月捏捏她的肩膀,认真道:“你可以的。”
她在固县生活多年,精通当地方言,又熟识城中各大门户,极擅富商间的迎来送往,也单独往孙都头家去过,实乃送货上门之不二人选。
而七娘虽于场面上不大通,却比春枝更凶悍果敢,且适应南方气候水土,也会几样南部方言,又通针线、纺织,更能在进货溯源方面帮到明月。
至于苏小郎,如今的他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儿搬……
大致安排好接下来的行动方向,明月从桌下掏出一包银子来,“咱们也算同生死、共患难过了,情分更胜往常,以往的酬劳便有些配不上你们了。”
前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顾不上这些,如今终于告一段落,也该重新整合了。
“快别,”春枝猜到她要做什么,慌忙起身,连连摆手不迭,“前儿欠你的十两银子还没还清呢,哪里就好说这些,你只同七娘说去,她又比我有资历。”
若非明月仗义出手,这会儿只怕她早被那酒鬼管事打死了!
此乃救命之恩!
“啊?又涨钱啊?”听到这里,七娘才回过味儿来,拍拍指尖的石榴皮碎屑,也是苦恼,“衣食住行您一概都包了,一趟一两银子我且没处花呢,却又要这作甚。”
以前没银子时,举步维艰;如今有银子了,她却不知该往哪里使了。
“你们说了不算,”明月一锤定音,野心勃勃道,“日子且长着呢,以后你们便是我手下的大管事,若酬劳不涨,却如何再雇人?自今日起,你们两个一年照四十两,别打岔!”明月一抬手,冲春枝抬抬下巴,“你欠的银子照扣。”
七娘与春枝百般推辞不过,只得受了,又凑在一处划算怎么花。
明月见状大笑,“苏杭一带连着扬州,乃是有名的富贵繁华地,就没有花不完的银子,急什么!明儿且先出去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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