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氏伸手捂住红肿不堪的侧脸,头上簪环凌乱不堪,像是疯了一般朝众人喊。
盛老夫人目光垂下,苍老的嘴角噙着一丝冷笑:“要么两家退婚,你给明淑道歉。”
“要么我就算是豁出去,也要进宫让太后娘娘评一评理。”
刘氏根本就不怕,她就是笃定女郎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若把事情闹大,哪怕明德侯府能顺利退了婚事,但盛明淑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
世人皆爱惜羽毛,不可能无缘无故娶一个清誉有碍的女郎。
“评理,如何评理?”
“明淑她自己都承认在长宁郡主赏花宴落水湿了衣裳,既然不是与人私会,你们倒是把那个救人的郎君找出来自证。”
“找不出人,口说无凭,那盛明淑就是与野男人私会!”
提到“私会”,刘氏当即就有了底气,她慢慢理了理鬓角凌乱的发丝,眼里全是恶意。
“盛明淑,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清楚。”
“我儿都不计较你坏了名声,愿意娶你为妻,你最好识相点早早把婚期定下,好歹还能给你一个嫡妻的身份。”
“你若不依,那也多想想家中妹妹们日后还要不要嫁人,别因为你一人清白,连累了整个明德侯府待嫁的女郎。”
盛明淑身子本就虚,被刘氏几句话刺得唇色苍白。
她搭着嬷嬷的手,慢慢走到刘氏面前。
“清誉?”漂亮的眼睛里全然是不屑。
冷冷哼了声:“我若真的在乎清誉和外头的看法,当初就不会在家中妹妹都反对的时候,偏要认死理去央求祖母和祖父替我做主,和薛瀚文定下亲事。”
“一个不够俊俏的郎君,弓马也不够娴熟,也就是书勉强读得好些。”
“我认为从小相识,他对我又有一颗赤子之心,这样的郎君就算外貌稍微普通些,好歹能算得上清秀,重要的还是喜好相当,婚后吟诗作对也算眷侣。”
盛明淑逼近刘氏,眼睛里满是讽刺:“显然是我错了,错得离谱。”
“我宁可绞断头发,去道观清修,也绝不会嫁进你们长兴侯府!”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刘氏愣住,又不可置信她如此刚烈,甚至有些怀疑盛明淑说出这样一番话,只是权宜之计。
“母亲,儿子听人说表妹不见了。”
“府中嬷嬷说你来明德侯府,可是因为……”寒冬腊月的天,薛瀚文跑得满头大汗,可见是真的很着急。
他话说到一半,声音像是被掐住:“母亲你的脸怎么了?怎会这般狼狈?”
刘氏见到儿子,先是哭嚎一通:“还不是被人打的。”
“若不是你偏要娶明德侯府二娘子为妻,我哪里需要受这等委屈。”
薛瀚文眉头皱起来,很是不满盯着盛明淑:“明淑,我母亲就算有做得不妥当的地方,你是晚辈,也不能让人打她。”
“关于你我的婚事,我不是允诺,等事情平息,我定会娶你为妻。”
“我身为侯府世子都已经不在乎你的清誉,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还不快点,给我母亲道歉。”
盛菩珠听得轻笑,故意冷哼了声:“嬷嬷也真是的,怎么什么狗都放进府中。”
“万一吓着我们这些娇滴滴的女郎,可怎么办。”
有嬷嬷忍着笑意,躬身赔罪:“是奴家老眼昏花,见着个影子误认为人,不小心放进花厅,这就替娘子赶出去。”
“松年!”薛瀚文情急之下喊出盛明淑的小名。
他见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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