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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节(第5页/共5页)

不少次,只是我手中一时没有经费启动它。这一次趁着办理中央银行借款的机会,把修建长堤的事务办起来,确实很好。

    你说要征收城墙和长堤之间的土地作为市区建设的土地储备,还想要通过城市建设来推动地价上涨,从而还清城市建设的投入。这些我都不反对,就是你现在的征地价格是不是高了点?

    按照城墙内外远近距离的不同,每亩征收地价从30两到150两不等,其他人给的意见是,只要一半的价格都能买下这些土地了。有些地方几乎没有价值,因为常年被水淹…”

    张之洞对于金钱方面确实感到头疼,他办理新政从来都是感觉钱不够花,所以老是拆东墙补西墙,最终连汉阳铁厂也不得不转让给了盛宣怀。面对田均一这么大手大脚的花钱,这钱还是借的外国人的赔款,这就让他心里有些打鼓了,不过他也知道,田均一在经济上还是比其他幕僚能干的,否则就不能为湖广争取来这么多好处,所以他才会把经济方面的事务放手给对方。

    面对张之洞的忧虑,田均一倒是胸有成竹的说道:“岂止一半的价格,真要靠着大人的名义强行征地,三分之一的价格也是收的回来的。但是这对于大人的名声并没有什么好处,毕竟大人推动新政是为了改善百姓的生活,不是让他们变得更加的贫苦。

    长堤建成之后,这些新围起的土地必然不会受到水淹之苦,但是这些土地也不可能再作为农田来经营,这些地方将会成为夏口城市扩大后的工业区、商业区和住宅区。旧夏口镇一带街区的土地价值约2.4万两一亩,租界一带的土地价值是3.6万两到4.8万两一亩。

    这些地方的土地价值为何如此之高?因为有商业和码头。所以,当我们把汉口腹地也建设成为新城区的话,哪怕能够涨到平均五六千两一亩,地价也上涨了十倍,相比起现在的购地款,实在是九牛一毛,总督大人为何还要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张之洞的眉头顿时舒展了不少,作为清流出身的他,其实还是相当看重自己的名声的,因为这就是他抵抗李鸿章这些实力派督抚的武器,真要靠着实力打对台,他可真不能同李鸿章、刘坤一相提并论,因为这两人身后站的是一个派系的力量。

    就这一点来看,他选田均一主持经济方面的新政也确实没选错人,至少对方还是很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这边田均一又说道:“更何况,提高征地价格不仅可以堵住了百姓对于大人的不满,也杜绝了其他人和我们争购土地的投机想法。

    另外,我们并不打算全部支付现金,而是一半支付现金,另一半支付银行发行的公债,这样不仅可以减少现金的支出,也能令新设立的中央银行立刻为百姓所认可。

    而且,手中有了现金的百姓,在新城区规划出来之后,必然会试图投资新城的建设,这样我们就能回笼一部分资金,从而加快城市建设…”

    听完了田均一的解释,张之洞终于点头说道:“既然均一你都想的这么周到了,那么就放手去做,我一定做你的后盾。不过你今天既然来了,还有一事我要问一问你,你上次打上来的报告说,我们借的这一亿两白银,四分之一投入汉冶萍公司,四分之一投入湖广的交通建设,四分之一投入湖广的水利建设,还有四分之一则投入教育。这投入教育的钱是不是太多了?其他都能回本,这教育一时半会可回不了本啊。”

    田均一也回道:“大人,假如列强再来一次八国联军入侵,汉冶萍公司会被破坏,道路可以被毁坏,水利建设也能被摧毁,但是他们不能夺走我们脑子里的知识。

    只要我们受到教育的人才还在,那么列强就算毁灭了这一切,我们也能够再建设起来。否则当前建设的再好,也只是不可复制的奇迹。教育不是为了今日而准备的,乃是为了将来而准备的…”

    第102章 组织的建设

    城墙上下来的十日后,威廉.西门子再次来到了城墙上,他拿着一副望远镜认真的观察了起来,看了一会之后,他笑了笑对身边的随从说道:“这个人倒是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动工了啊。给中国人送一封信件过去,就说,明天我想和那位田先生谈一谈合作的事务…”

    推动了长堤正式开工,但是田均一并没有什么喜悦之情,当天晚上他召集了劳工党的同志在汉口的住所进行了会议。在会议上田均一很是不满的对党员们说道:“过去一段时间以来,劳工党的成员不断在增长,光是湖广地区的党员人数就超过了400人,占了全党总人数的四分之一。

    这是好事吗?我认为是好事,党的规模扩大了,也意味着党的力量在增加。但这真的是好事吗?我认为也未必就是好事。新加入的党员有很多人完全不了解我们劳工党的宗旨,他们有的是看着亲朋好友加入了,他们也就加入了;有的更是被亲朋好友拉人头拉进来的,他们自己对政治就不感兴趣。

    同志们,我们搞这个党的目的是为了革命,不是为了拉帮结派,光凑人头是没用的。我们为什么要叫劳工党?因为我们需要劳工的力量去推动革命。劳工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力量交给我们?不是因为我们是正义的,而是我们就是他们。

    那么请同志们告诉我,身为一个党员,对于劳工却不愿意接触,不要说同吃同住,就连基本的共同劳动都没有,我们和他们真的是一伙的吗?到乡村调查的同志,只同地主和富农往来,根本不屑找雇农谈话。到工厂开办夜校的同志,上课却讲些温良恭俭让的道德故事,你们究竟是要工人做一个革命者,还是要让他们明白自己受到的压迫,成为革命的一份子?

    在这些劳动者的眼中,我们这些穿长衫的和那些洋人究竟有什么区别?我们和那些洋人一样,和劳动者毫无交集,鄙夷他们的劳动,口中讲的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老实说还不及洋人按劳给酬的痛快,至少洋人虽然嫌弃他们脏,可至少不会否定他们的劳动是没有价值的。

    假如我们的党,继续这样脱离劳工群体,口上喊着保卫劳工的利益,心里却只想让劳工为我们的利益去拼命。那么我现在就敢说:这个党已经完蛋了。”

    聚集在院子里的三四十名党员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田均一的脾气其实要比秦力山、唐才常温和的多,大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发脾气,这让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蔡锷首先起身对着众人说道:“我支持均一的主张,我觉得他今天骂的有道理。党员要是不能和群众联系起来,不就和那些满清官员一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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