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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四章材料成为了硬伤(第2页/共2页)

每盘标签上写着不同城市的名字:哈尔滨、西安、成都、长沙、杭州、天津、广州。

    “这不是遗言。”他喃喃道,“这是火种。”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道手电光从破窗射入,扫过墙面涂鸦,停在那块刻有钥匙与钟的石砖上。

    “他们找到这里了。”小女孩拉起谭明远,“快走!”

    两人从地下通道另一侧逃出,穿过一片废弃仓库区,最终躲进一处塌陷的防空洞。确认安全后,谭明远才敢打开地图查看。

    “赤水只是其中一个节点。”他说,“这些磁带,是林老师留下的‘声种包’,每一盘都承载着特定区域的历史创伤记忆。只要在对应城市激活,就能引发局部共鸣,加速全国范围内的记忆复苏。”

    小女孩点头:“但她为什么要把它们分散存放?为什么不一次性公开?”

    “因为太快的觉醒会带来太大的撕裂。”谭明远苦笑,“有些人宁愿永远睡着,也不愿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林老师知道,必须一点点来,让社会慢慢消化痛苦,而不是被它吞噬。”

    他顿了顿,望着手中磁带,“我们现在做的,不只是传递记忆,是在进行一场精神层面的‘渐进式手术’??切开旧伤,清洗腐肉,再一点点缝合。”

    夜幕再次降临。

    他们在防空洞生起一小堆火,轮流听着其中一盘磁带??哈尔滨那一卷。内容是一位老工人回忆1959年大炼钢铁时期,如何亲眼看着同事因过度劳累倒在高炉旁,尸体被当作“影响士气”的负面典型匆匆掩埋,连名字都没留下。

    磁带播放完毕的瞬间,远处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两人警觉起身,循声而去,发现是个被遗弃在破屋里的新生儿,裹在一件褪色的蓝布衫里。谭明远抱起孩子,触手冰凉,但心跳尚存。

    “怎么会有人把孩子丢在这里?”小女孩心疼地搓着婴儿的小手。

    谭明远盯着那件蓝布衫,瞳孔骤缩。

    “这不是普通的衣服……”他声音发紧,“这是当年知青统一配发的制式服装。这种布料,早就停产五十年了。”

    他翻看衣领内侧,果然发现一行绣上去的小字:“黑龙江省生产建设兵团?女二队?1968”。

    “这孩子……是谁的女儿?”小女孩震惊。

    谭明远没有回答。他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记忆不仅在复苏,还在具象化。**

    某些极度强烈的情感执念,或许已经突破了时空界限,开始以物质形态重现。

    他想起林婉秋笔记中的警告:

    > “当集体记忆达到临界浓度,现实结构可能出现短暂松动。过去未完成的情感,或将借由新生载体寻求终结。”

    难道这个婴儿,是某个未能降生的生命的再现?是那段被掩埋历史的“活体证词”?

    正当他思索之际,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清澈的眼眸,漆黑如墨,却又仿佛映照着星空。她盯着谭明远,嘴角竟缓缓扬起一丝笑意??不像婴儿的本能反应,更像是……一种确认。

    “你认识我?”谭明远低声问。

    婴儿不语,只是抬起小手,轻轻碰了碰他挂在颈间的铜钥匙。

    刹那间,钥匙剧烈震动,发出低频嗡鸣。与此同时,其余六盘磁带同时升温,表面浮现出微弱的荧光文字:

    > 哈尔滨 → 已激活

    > 西安 → 待响应

    > 成都 → 待响应

    > ……

    “她在选择顺序。”小女孩恍然大悟,“她知道哪座城该先醒来。”

    谭明远看着怀中婴儿,心中涌起难以言喻的敬畏。这不是巧合,也不是偶然。这是一个信号??**归仓计划已进入不可逆阶段,而新的守铃人,或许已经诞生。**

    三天后,他们抵达哈尔滨。

    这座城市正经历一场诡异的现象:连续一周,每到凌晨三点,全市老旧社区的楼道灯会自动亮起,收音机自行开启,播放一段上世纪六十年代的广播体操音乐。许多老人在梦中惊醒,脱口背出早已遗忘的口号,甚至有人穿上压箱底的绿军装,自发聚集在广场上举行不存在的集会。

    谭明远知道,这是记忆潮汐的前兆。

    他们在一家废弃的工人文化宫地下室找到了预定的共振点??一台连接城市电网的老式广播发射塔。将哈尔滨磁带插入播放器,输入密码“小铜铃摇三下”,系统立即启动。

    起初只有微弱电流声。随后,一声孩童哼唱悄然响起:

    > “小铜铃,摇一摇,

    > 妈妈回来了,带米回来了……”

    歌声扩散,通过地下电缆网络传入千家万户。短短十分钟内,整座城市的公共音响系统同步播放同一段旋律。街道上行人驻足,眼中泛泪;医院里昏迷多年的老人突然开口,说出几十年前的名字;一所小学的教室中,全班学生齐刷刷站起来,合唱一首从未学过的民谣,歌词竟是1960年饥荒时期百姓编的求救暗语。

    而在城市最北端的一座烈士陵园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跪在一排无名碑前,失声痛哭。

    “我对不起你们……”她颤抖着说,“当年粮食不够,我把你们的名字从登记册上划掉了……我以为这样能保住活人的口粮……可你们连墓碑都没留下啊……”

    她的哭声引来路人围观。有人认出她是退休的民政局干部,曾负责战后遗属统计。此刻,她脑中浮现的画面清晰无比:那一晚,她独自坐在办公室,一支笔,一瓶墨水,亲手抹去了三百二十个名字。

    记忆回来了。

    不是作为知识,而是作为**罪责**。

    谭明远抱着婴儿站在远处,目睹一切。他知道,这一刻,哈尔滨完成了它的“记忆归位”。

    小女孩走到他身边,轻声说:“下一个地方,是西安。”

    谭明远点头,望向天空。乌云正在散去,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落人间。

    他低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婴儿,那件蓝布衫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光泽,仿佛浸染过岁月的血与泪。

    “我们会继续走下去。”他说,“直到每一口沉默的钟都被唤醒,直到每一个被遗忘的人都有人记得。”

    风再次吹过,这一次,它不再沉重。

    它带着歌声,飞向下一个城市,下一段历史,下一颗等待苏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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