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的,店小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
店小二大张着的嘴足以塞下一整个馒头,至于后厨的忙活,那且是闲话了。
慕容复伸了个懒腰,用手指轻轻地敲打着黄花梨木的桌面。
这样的柳叶金无崖子给他留了足足一大箱子,全都是无崖子当年行走天下,洗劫各门各派武学秘籍时,顺带着捞到的战利品。
阿朱倒是没有对慕容复的举动感到多么奇怪,只是好奇道:“公子如此行事,可是有何意图?”
倒是章惇对慕容复此举颇为不以为然:“哼,铺张浪费,奢靡无度。假若天下百姓尽如你这般,只怕大宋国祚不长了。”
慕容复道:“论起奢靡,在下这偶而为之之举可比不上大宋一些官员日久天长地做国家的巨蠹。何况我此举倒也是为了章相谋划。”
章惇奇道:“你自己挥霍,怎么倒成了为我谋划了?”
慕容复笑道:“敢问章相,如今的朝堂之上,主政之人是何人?”
章惇道:“自然是我大宋天子。”
慕容复道:“世伯,我们私下聊天就没有必要说这些客套的场面话了吧?”
章惇默然片刻,开口道:“如今官家虽然已经十八岁,高太后依旧垂帘听政,似乎没有还政的意思。朝中辅臣尽是守旧一系,把持内外,隔绝圣听。”
慕容复道:“没错,如今朝中新党尽去,旧党主政。官家虽有心作为,然朝中重重掣肘,却也无可奈何。章相此番离开宫观,想来早就为朝中旧党之人的耳目所侦知,我等一路进京,速度上领先不少,想来数日之后,会有消息报给朝中旧党之人。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大方行事。我想赵官家此时也很想找个人来聊聊吧?”
章惇沉吟片刻,说道:“这樊楼,原名矾楼,原本是交易明矾之所在。后来因为地段好,又经营不善,这才引来现在的主人接手。据说是有宗室背景。但是事实是否如此,谁也无法验证。”
慕容复两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到底是不是,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樊楼不愧是如今的天下第一楼,上百厨工同时开工之下,很快就将一桌桌的酒席呈上,一楼的散座之人短暂的惊愕之后,都是喜不自胜,一时间大家都在猜测这出手豪阔之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不多时,一道道菜肴也被送了上来。
慕容复注意到阿碧自从进入汴京之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主动给阿碧夹了一筷子荔枝腰花送到阿碧的碗碟之中:“怎么,是此间风物不比姑苏,不喜欢了么?那我们早点回去。”
阿碧轻轻摇头,微笑道:“公子到哪里,婢子就到哪里。只是婢子幼时居住东京,离家多年,故地重游,颇有感慨罢了。”
“阿碧妹妹是汴京人士?这可从来没有听妹妹说过。”
阿朱奇道:“那妹妹可是此地东道,这次可要好好领着大家在汴京逛一逛。”
阿碧微笑着摇头道:“我幼年离家,十几年未曾归家乡。别说幼年的事情早已忘记,就是家乡的风物也只有模糊的印象,怎么做得这个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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